睨他一眼,“我说认真的,我以后用车的地方估计也多,总不能每次都让你送我,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谢淮京想说“为什么不行”,但话都嘴边转了弯,“好,回头我陪你去报驾校。”
吃过饭两人歇了会儿继续赶路,终于在九点半到达临江,地图显示距离目的地还有十二分钟。
逢年过节都是回村子,爸爸觉得这样才有过节的氛围,在城里谁也不认识,吃了饭就在家里看电视。他喜欢跟附近的邻居一起唠嗑,打打小麻将,忙忙碌碌一辈子到现在也闲不住,总想做点什么事心里才踏实。
到村口,远远就看见站在路边等着的人。
如以往每次一样,只要得知她回来早早就出来接。
曾有邻居闲聊时跟她说,“你爸知道你要回来,开心好几天了,逢人就说哪天闺女要回来了。”
那时迟雾才知道从打电话开始爸爸就开始期待了。
谢淮京将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
“叔叔。”
迟雾下车给他开门,“这么冷,不是让你别出来接吗?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不会,我穿得厚。”爸爸上车,冲前排的谢淮京点头,“开一路辛苦了吧,饭菜都还热乎着的,就等你们回来。”
迟雾就知道他嘴上答应但还是会等他们回来,大概是大多数家长形成的默契,总舍不得自己先吃,执着的等着孩子回来。
晚饭丰盛,迟雾本要帮着爸爸洗碗但被赶出厨房,“你帮小谢拿下东西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好及时补。”
迟雾甩甩手上的水,“哦。”
谢淮京晚上住老爷子原来的房子,不远。
谢淮京正从车上拿东西下来:“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她瞧见一旁的背包,“我拿这个吧。”
另一双手快一步。
“这个不用你拿,你拿更重要的。”
迟雾:“什么?”
谢淮京关上尾箱,把空余的那只手伸出来,“我。”
“”
迟雾无言,但又成功被这话逗笑,故意的问,“摔了不会要我赔吧?”
“当然要赔。”
迟雾:“那我不拿了,赔不起。”
谢淮京反客为主,“拿一辈子赔就行。”
迟雾作为难状:“就这样要赔一辈子,有点亏,我再想想。”
谢淮京哼笑一声,单手箍她腰,威胁十足,“再想想?”
迟雾试着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决定讲道理,“你这叫碰瓷,讹人。”
谢淮京承认不讳,“就是碰瓷,迟律,给不给碰?”
冬夜乡村格外寂静,静到能听见彼此呼吸,黢黑的眸子静深似幽潭,让人无力反抗。薄唇印上来的温度冰凉,带着薄荷糖的清香,从唇齿中蔓延。
迟雾眼睫轻颤,怕有人经过看见,“别在这儿。”
谢淮京没松,憋着坏的用力,“还考虑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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