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失神良久, 被妙圆忽然叫自己吓了一跳。
“有何事?”
“您是不是想世子了?”妙圆毫不避讳问。
“说什么呢, 才没有。”沈云簌有些心虚,侧身躺在榻上, 不理会妙圆。
“想就想呗, 大姑娘想情郎, 理所应当。”
沈云簌被这个口无遮拦的丫鬟气疯了, 拿手里的册子砸过去。
妙圆准确无误的接住:“哎呦, 看来还被我说中心事了。”
多说无益,她干脆不理会妙圆,可她又说的没错,魏临的脸和身影时不时的冒出来, 喝药的时候想到他,梳妆的时候想到他, 就连午膳的时候看到一条煎鱼,也会想到。
不能再这么颓靡下去,于是想着出门走走。
这些天,她的身体养的差不多了,正犹豫去找谁解闷时,春罗小跑着告知, 戚家姑娘带着礼品来寻她。
沈云簌稍作打扮, 赶紧去迎人。
戚灵溪得知沈云簌病了的事情最迟, 故来的也迟, 见了沈云簌道:“若不是秦悠昨日跟我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呢,瞧你的气色已经好了。”
“我很好。”沈云簌笑了笑,拉着戚灵溪去了小厅。
“听说你被陛下赐婚给了魏家,可有此事?”
沈云簌点了点头。
戚灵溪拍了拍沈云簌的肩膀,“天命难违,不管怎样,我还是先恭喜你。”
看来戚灵溪以为自己是被胁迫的,沈云簌解释道:“我是愿意嫁给表哥的,他人不错,可不要乱做猜想。”
戚灵溪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总觉得沈云簌和魏临在一起算不上有多合适,一个严肃冷淡,一个温顺乖巧。
跟着魏临这样的人,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调风弄月,也不由的替沈云簌感到惋惜,像沈云簌这般人物,相配的应该是昭澜学院里那些玉树临风又温文尔雅的学子。
这几日沈云簌一直都在琉璃巷,对于外面的事知道的少之又少。
戚灵溪这个包打听也忍不住讲述最近发生的事情,大到永徽帝帝的哥哥恒王回京了,引起朝廷一番震动,小到郑伊如被解除禁足了,身边的友人又换了一波。
听着这些新鲜事,沈云簌也不觉得烦闷了。
恒王回来,魏临必定又被永徽帝差遣了一些任务,郑伊如上次禁足,还是因为她的缘故,她是后来得知,妙圆在背后做了些手脚。
“明日上元节,难得可以上街随心所欲的玩乐,你会出门的吧?”
沈云簌摇了摇头:“我和魏惜已经说好了,要不咱们我们一起?”
“算了,本姑娘要去约见一个人,不能和你们一道。”
沈云簌虽然好奇,但也未多问,戚灵溪藏不住话,若是想说话的话,定会直接相告。
上元这日,京都城里热闹非凡,妙圆从外面回来,告知沈云簌街上有表演杂技的,舞狮子和踩高跷。
沈云簌听了也未有多大的兴致,她期待的是晚间的灯会。
日暮时分,魏惜早早就来到琉璃巷,今日她装束简单,毕竟是人挤人的地方,不好穿的太过繁琐。
“祖母说,要我们早去早回。”
沈时尧也从外面回来,他本想着和沈云簌一起上街看灯,却被两个小姑娘婉拒了。
马车停的比较远,未到正街,人已经挨挨挤挤了。
京都城里的闹市里,除了宛如灯海的花灯,还有一群群的年轻男女簇拥街头。
魏惜在街上数着有多少种类:“荷花灯、如意灯、花篮灯、走马灯、兔子灯……
她今日的目的只有一个,猜字谜,赢花灯,聚齐所有花灯。
一条街下来,身后的丫鬟们个个手里都提着几盏灯。
拐到另一条街,魏惜忽然问沈云簌:“表姐,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想嫁我四哥吗?”
沈云簌点了点头。
魏惜又问:“你不怕四哥凶你吗?”
若他说魏临未曾真正的对她凶过,魏惜应该不会高兴,毕竟从他这里,没少听到他对魏临的抱怨。
“不怕,他虽然凶,但人很好呀。”
魏惜表示不理解,常听祖母说,将来要寻个八面玲珑的女子,管一管他的四哥,可看到沈云簌这样好脾气的,怕是以后要一起挨骂了。
不远处,有烟花绽放,为了看的更加清楚些,魏惜和沈云簌直接去了附近的桥上看。
烟花如火树银花般,绚烂夺目,迷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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