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自己仅有的名声。
嫉妒的火苗燃尽,只剩下一缕缕挫败的残烟。
“你没证据。”
“之前我想不通你动机是什么,后来想明白了,你觉得丢了户部侍郎之位的是因为沈大人,可即便他没有去乌和镇,这件事也遮掩不了,纸永远包不住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害人终害己。”
“你能拿出王九的供词吗?”
“不能,今日来,你可把你的家奴带走。”
见魏临松口,郑成均终于有了底气,腿也似乎有了些力气,他正要起身,又被魏临摁住了肩膀。
“你要干什么?你方才说的,要我把人带走,想反悔不成。”
“沈云簌是沈弘之的女儿,亦是我魏临未来的妻子,如她以后受到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郑成均心中的疑团也解开了,那日应是魏临将人护住了:“你……想要怎么样?”
魏临直起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郑成均:“你自己想吧。”
从被革职到如今被魏临恐吓,也只有一个月之久。
这么短的时间,他在错误道路上越走越远,他的腿也越发软了,直到魏临离开,带来的几个小厮进来,扶着他离开。
走出门外,只对身边的人道:“厚葬王九。”
接着,人就昏了过去。
永徽帝召魏临进宫,关于南楼行凶之事,一直想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可七日过去了,结果却是郑家的王管事,且人已经淹死在河里。
这个结果,明眼人都看到出来,一个管事,怎敢加害朝廷命官,完全不符合常理。
魏临知道,若要除掉郑家,还不到时候。
对于郑家,永徽帝也有所顾虑,只能说些宽慰的话:“申国公德高望重,抓了郑成均等于要了他的命根子,等这个保护伞倒下,爱卿方可大胆做事。”
“微臣明白。
郑家祖上乃开过功勋,申国公在朝中威望极高,若处置郑成均,那么申国公必定会拖着年迈的身子,泪洒朝堂。
上次郑成均出事,申国公在殿外等了永徽帝两个时辰,拿着郑家的祖业,哭的是热烈盈眶。
打蛇打七寸,只抓着尾巴,反倒是会被蛇咬伤一口。
永徽又问:“段世昌这边,可有查到了什么?”
“回陛下,段大人除了包庇郑家之事,倒也没有犯实质性的错误。”
“此人圆滑世故,那些得罪人的事都交由其他认做,甩锅的本事在朝着无人能级,虽然甚少发错,却也毫无作为。”
永徽帝越发觉得,朝中需要整顿。
朝中老臣守旧,处理公务也是按照规章制度来,死板的要命,可眼下,得力之人又没有多少。
“爱卿以为,怎样才能让朝堂重新焕发生机。”
“陛下,以臣之见,当重用些年轻官员,兼听则明,广言纳谏,大燕人才济济,有的是想要为国出力的年轻士子。”
说到这里,永徽帝就想到了太子,上次送来了一篇治国之策,当即把这片策论让魏临看了看。
策论主张发展好科举制度,多多广纳贤才,这和魏临提出的建议不谋而合。
太子这片策论,的确是用了心思,在魏临看来,有一半的可取之处:“太子乃治国之才。”
“以后,也要朕也要放一放手,让他多参与些政事。”
南楼案子了结,沈云簌想不通,她和那位去世的管事无冤无仇,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就惹到他了呢。
为解心中的疑惑,沈云簌去寻魏临,想了解清楚些。
到了北院,长易告知人在书房里忙,还把一碗安神汤让她转交过去。
沈云簌托着案子去了书房,此刻门敞开着,魏临正伏案执笔,她敲了敲门口的门。
“什么时候懂规矩了,还知道敲门。”魏临没有抬头,依旧执笔写字。
“表哥,是我。”
魏临顿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看向门口的人。
沈云簌一袭蜜合色襦裙,温婉动人,手里托着小案子,立在门口处。
“进来吧。”魏临起身,接过沈云簌手里的小案子。
沈云簌跟谁魏临来到方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直接问道:“表哥,有件事想问你的,那王九我不曾认识,他为何要对我下手。”
“当然不是跟你有仇,是沈大人被小人记恨了,在京都的官场上,争权夺利乃是家常便饭,无须在意。”
沈云簌恍然大悟,当真是官场如战场,她怎能不在意,只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见沈云簌苦着一张脸,魏临安慰:“你放心,以后表哥保护你。”
她过来也不是求保护的:“既然案子了结,罪魁祸首已经找到,那往后可以去出门了吧,我想去看看爹爹,也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我已经替你看了,已经可以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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