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难怪第一次将糖罐递到我手中时,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也难怪被恶作剧接吻后,他会微微皱起眉头,不满地揉弄我的后颈。
生活中的许多细节一下有了答案,可将它带给我的男人已经不再了。
……
我明明得到了想要的自由和健康,我的小狗也回到了身边,但生活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自由、自由,如果拥有力量,我要去什么样的地方好呢?
哪里都好,我要自己创造一个家,和我的小狗能安心生活的地方。而我已经实现过那个愿望,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尽力守住它罢了。
可甚尔已经不在了……契约的戒指,烛火的锦囊,我在那一晚,失去了所有指向他的道标,我的妈妈亲口告诉我他死了。
我的丈夫,我的恋人,我的狗狗他死了?
我压根无法思考这种可能性,若不是想到惠还活着,还需要我确认情况,作为母亲我要努力行动,我就像被人突然被抽走了主心骨,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能不能也给我一个奇迹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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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援手◎
或许那日过分的话语不过是她用来贬低我、伤害我的说辞。
毕竟妈妈一直在对我撒谎。因为想要控制我, 就说“爱”我,编造出顺从她的未来美好。
所以我的甚尔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
我衷心地祈求这种奇迹的存在。
“喂,怎么了?”
“……你在哭什么?”
而趴在桌上的禅院直哉并没有完全睡着。在听到异响后, 他稍稍抬头,从臂弯里露出一只眼睛观察周遭情况。
直哉的视线略过被打湿的纸页、剥开的糖纸、捂住嘴唇的手指,最后精准地停在我的身后, 好奇等待投喂反馈的五条悟身上。
他撑住桌面, 重新坐直身子, 语气相当不善:
“原来五条家的少爷也会欺负女人么?”
在突如其来的质问面前,饶是玩世不恭的六眼也短暂的愣了一会儿。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发出感叹:
“哇,没想到有天居然会被你这么问。怎么说呢, 比起新奇, 糟糕的感觉要更多一点。”
刚在体育课和搭档口角, 又遇上学长的“恶作剧”?
我可不想一天引起两场风波……而这个糖果也绝对算不上欺负。
我咬住舌尖, 借疼痛克制心间汹涌的情绪, 向老师抬起手臂,啜泣道:
“对不起, 老师。伤口突然好痛, 可以先去趟医务室么?”
为了收到纸条的同学留下品鉴时间, 前一位会主动和老师互动,用提问吸引他的注意。
结束和夏油杰有关“帐”的讨论, 老师干脆地同意了我的请求。他担忧地看着我,见我边说便揉眼, 实在是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便建议道:
“还头晕么?要不找个同学扶一下吧?”
眼泪如此情真意切, 连直哉都“啧”了一声。他念叨着“你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 欲将从座位站起。
就在他有所行动之前,五条悟突然站了起来,毛遂自荐。
“老师——我可以陪学妹去医务室!”
说着,他伸手扶住我的手臂。似乎是为了反驳直哉之前那句指责,五条悟在带我离开座位前,垂下蓝眸瞥了直哉一眼,笑着补充道:
“毕竟,我可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前辈。”
……
走廊上只有我和五条悟两人。
他好似一只重获自由的小鸟,离开教室后脚步轻快,随时会跟着晚风哼出一首小调。
“谢谢你的糖,我一时间不太习惯,差点露馅了。”
当我为失态道歉时,他便耸耸肩膀,满不在乎地回复:
“无所谓,我本来也不想在里面听课。不过后面要是夜蛾较真找我,你记得帮我写份检讨。”
口口声声说要带学妹去医务室,但他却在下楼后直接走向反向。这举动令我倍感困惑,忍不住发问说:
“我们不去医务室了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反问道:
“嗯?你的头还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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