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商拿提成。也就这几年赚钱。”
周佩兰不由得想起“国际班车被抢案”,“这两年也危险。前些天我们那边刚发生一件事。”大概说一下被抢经过,“幸好维东没在那辆车上。”
这事不小,上了报纸。县领导有看新闻和报纸的习惯,知道这事:“任老板贵人有福。”
村长好奇:“任老板有空送您二老过来,是不打算再干了吗?”
周佩兰不清楚儿子如今跟哪些国家做生意:“他跟朋友合伙开了几家店。贸易生意,有人找的话,还会做吧。”
任觉新直接补一句:“年轻人的事,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在学校待了一辈子,也不懂做生意。”
照顾任家四口的那家女主人见老两口不想说,大声使唤自家孩子拿刀去,她切西瓜。随后解释自己种的,很甜,叫领导们也尝尝。
很多村民这才意识到领导们只顾说话,水都没喝。纷纷招呼领导坐下喝水,此事也被岔过去。
这些领导走之前又向老两口表示,他们想亲自感谢任维东。老两口听出他们言外之意,任老板电话号码多少。
任觉新直言他下个月过来,到时候就能见着了。
众人只能带着一点点失望打道回府。
这些人一走,村里热闹了。村民不好意思叫任维东带他们做生意,问老两口任维东的店要不要人。
村里穷,老两口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没分寸。老两口也不好拒绝,任觉新就说:“维东店里缺人,但咱们村的人干不了。”
好多人直撇嘴。
老同志不想给儿子找麻烦,就说他儿子也不是一开始就做生意。任老板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部里,待了几年觉着没意思才辞职下海。任老板精通俄语,会英语,因为出差的缘故还会几句法语。
张鹏跟老两口说过,任维东有个助理。任觉新就说他新招个助理都是大学生,毕业于经贸大学。
以前公司忙的时候他没空看店,就请个大专毕业的帮他打理店。
此言一出,村民们安静下来。
任老同志担心任老板做个坏榜样,提醒乡亲们,大城市晚上有砍人的,白天有抢/钱的。他们真想出去谋生最好十几口子一起。
火车上的小偷都是团伙作案,最少三人。
青年男女电视电影看多了,不相信光鲜的大城市有这么不堪的一面。老同志只说一句话,赚得越多风险越大。
村长认同,补一句大人小孩都听过的,天上不会掉馅饼。
这两句话把众人火热的心浇灭了。
八月下旬,夫妻二人独处够了,终于想起来他乡还有父母和孩子。
虽说老两口不支持村民找任维东谋生,村民依然把两位老人和两个小孩当自家人。
村里孩子有什么好玩的都会叫上俩小的。谁家做了好吃的,也会给俩小的送去。
两个小的虽然被太阳晒黑了,瘦了,但远比在城里的时候精神了。小北最明显,眼睛特别亮。以往还有一点腼腆甚至胆怯,如今也消失了。
任维东小声跟林云香显摆:“我说有依依在不用担心小北,现在信了吧?”
“小北以前没离开过我。何况这次将近一个月。”林云香低声回。
一回生二回熟,任维东这次下了火车就去租车。婚纱店老板认识他,这次都没要押金。任维东载着林云香直奔父母和孩子住处。
阳历八月下旬没有一丝秋意,村民们不到做饭的时候不进家。任维东想给父母孩子一个惊喜,结果扑了个空。
好在村里人还记得这辆车,热心村民叫任维东和林云香等一会儿,他们去喊老人孩子。
林云香看到几个小孩好奇车又不敢靠近,她把后备箱打开,拿出一包椰奶糖。小孩不敢伸手。林云香拆开,一人抓一小把。
任依依大步跑来:“妈妈!”
村里孩子把糖给她。
任依依摇摇头,接过妈妈手里的袋子:“给我买的吗?”
林云香:“家里还有。村里小朋友陪你玩这么久,这是感谢他们的。”
任依依往兜里塞一把,又把小北的兜塞满。确定爸爸妈妈今天不回去,她挥挥手,叫她的小朋友们都来,分糖。
村里太热闹,白天可以摸鱼凫水,上树抓鸟,晚上可以找知了猴。小北确实玩得忘记思念。可就像林云香说的,他没离开过林云香。突然见到妈妈,小北差点哭出来。
林云香抱起他。
任依依撇嘴:“娇气包!”
小北怒了,下来朝任依依走去。
任依依双手叉腰:“怕你!”
“你以后不要喊我林小北,我不认识你。”
任维东摇头失笑。见他父母终于来了,就把他买的东西拿进屋。
香烟名酒不是农村家庭必需品。任维东在县里买一袋大米一袋面粉、两桶油,又给老人小孩买些饼干,感谢他们的照顾。
这家人通过礼物认定任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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