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盲目且不知疲倦,显得愚蠢,无比愚蠢。怎么这些人?的眼睛、耳朵,哪儿哪儿都长得这么可笑呢?更不要提他们张嘴说?出的话,每天做出的事。
大永公社的一个知青,来给他们?上课,因为?管教学生,而被学生带来的鸟铳打伤,一腿的血。其他几个知青向社员们?讨要说?法,事情?闹起来,那些本来就不怎么想念书只想搞出些大动静的人?,趁机煽风点火,南北不想掺和,便收拾书包要回家。
同学不想她走,说?:“你这个时候走,可是背叛了咱们的统一战线!”
南北心道,谁他妈的跟你一个统一战线,说?:“我的心是?跟大家一块的,可是?我家里有?事必须回去一趟。”她表现得很挣扎,很矛盾,借此机会赶回了家。
不过这件事的后续,是?这位男知青致残,反倒有?了个回城的机会。这样一来,给了其他知青很大启发,可那毕竟是?个意外,要把自己主动弄残废,得下狠手,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念书?的事情?,又搁置了,南北天天留在月槐树,跟着人?一起上工,年轻的男社员们?都爱看她,她身材高?挑,腰很细,可胸前走一步就耸动一步,窝着的白?兔子指不定怎么蹦跳呢,真招人?恨!
章望生劳动的场所,跟普通社员不是?一个地方,所以,男社员有?胆子大的,跟她攀谈。
“南北,有?十?八了吧?”
态度特别亲切,友好,脸上还带着笑,南北有?极强的优越感,她晓得自己好看,男人?为?了什么跟她说?话,她大约也明白?。
“你问这个干嘛呀?”她心情?好时,也会随便?扯几句。章望生现在跟她说?话很枯燥,像是?避嫌,无非就是?琐事,她想跟他说?点别的,总被他以累了做由头,没了下文。
“你该说?婆家了啊,有?没有?相中的?”男社员小心追问,因为?章望生跟人?打架的事,不敢太放肆。
南北装作?娇羞:“哎呀,谁要说?婆家了?我还小呢。”她察觉到人?家对她的讨好,非常受用,尽管看不上对方,却乐得聊一聊。
“你可不小了。”这人?眼珠在在她胸前乱转一通,眼馋肚饥的。
南北从男人?们?的目光中,深晓了自己身体的魔力,她好心肠地冲人?笑笑,眼睛晶亮,把人?魂灵给勾了去。
“好妹妹,看上谁了跟哥哥说?,哥哥给你保媒成不成?”
“我什么都不晓得啦。”
“哥哥请你吃苹果要不要?”
“我不爱吃苹果,你真想请,请我吃肘子呀?”
她笑得跟小黄莺似的,叫人?恨不能?逮住了,掐在手心里。
一个上来跟她调笑,就有?两个,她被少女?的虚荣心支配着,又带着对章望生的报复欲,这让她有?些熏熏然,无聊的劳动,也变得有?了些趣味。尤其是?,那些男社员本来很爱找邢梦鱼说?话,可邢梦鱼死气沉沉的,他们?晓得女?知青看不上他们?,便?都围着南北转,南北见没人?跟邢梦鱼搭话,她特别解气。
李崎两口子在田里见年轻劳力们?,一有?空就围着南北,他媳妇说?:“你得跟望生哥说?道说?道,他妹子大了。”
李崎说?:“我来那年,南北还是?个小孩子呢。”
他媳妇算了算:“这好几年了,女?大十?八变,这还是?花骨朵呢你可好好劝劝望生哥,留心别叫人?偷摘了去!”
李崎便?等天黑,叫章望生来家里吃饭,章望生跟他关系一直不赖,但七四年以来,他很少跟人?交流,李崎又成了家,走动少了。
“望生,要我说?,你赶紧娶个媳妇操持操持家,对你,对南北都是?好事。”李崎叫媳妇炸了盘花生米,又弄些酒,招呼着章望生。
章望生沉默地喝着酒。
李崎咂了口酒,眉头一皱,又很快舒展开:“你到底怎么想的?难不成还想着念大学的事?我跟你说?,不可能?了,你也别想着叫南北怎么着了,这书?念得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成不了事。”
章望生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成家对我来说?,也不切实际。”
李崎道:“那是?你不想,你要是?想,肯定有?人?愿意嫁你,我要是?女?人?,我就嫁给你。”
他媳妇打旁边过,踢他一脚,李崎道:“我这不是?开句玩笑吗?”
两人?谈了一会儿,吃完饭,章望生回家来,南北本正哼着歌,见他进来,立马闭嘴,冷冷淡淡的。
“你一个人?怎么吃的?”他问道。
南北坐床边叠衣裳:“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何必管我?”她一见他,心里就升起强烈的怨气,你又不爱我,管我干嘛呢?
章望生立那看了她一会儿,她把薄衣裳放箱子里,又在那梳头,他便?笑笑:“都要休息了,怎么还梳头?”
她面无表情?:“我乐意。”
章望生犹豫着,说?:“我听?李崎说?,你跟咱们?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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