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悯行坐在办公桌后,端正俊美的脸睨着她,眸子好似有了些微笑意,他?说:“奶奶很想你。”
江鱼鱼兴致勃勃地说明?天吃过午饭,他?上过下午的课,她可以?立即陪他?回家。
江悯行说好。
隔天一早,天就有点阴,江鱼鱼昨晚忘记定闹钟,也没太阳,以?为还早,睡过了头,睡到自然醒时已经中午十一点。
江鱼鱼匆忙起?床,早上订的新鲜食材邬歌出门时帮她拎到了厨房里,时间不够,没办法煲汤,江鱼鱼简单做了两荤一素一粥,便匆忙拎着饭盒下楼了。
照旧开邬歌的车,出门时天已经飘起?了毛毛雨。
江鱼鱼将车子驶上大路,紧赶慢赶,到了十二?点还是没到堰京大学,还差两个十字路口,江鱼鱼怕江悯行等急了,将车子暂时停在路边,用两分钟编辑了一条消息给江悯行发了过去?。
小鱼仔:【江老师,我快到了,您等我一会~】
说着,怕江悯行不信,江鱼鱼又将自己的位置发了过去?,又编辑了一条消息:【最多要五分钟!!!】
江悯行回来一条消息:【不急,开车慢点,雨有点大。】
江鱼鱼看了眼车窗外,雨势渐渐大了点,街道上行人都很少,只有来来往往的疾驰而过的车辆。
她给江悯行回了个笑脸表情包,随后把手机丢进储物柜,将车子从路边驶离。
刚驶离不到一分钟,一辆车子突然撞到了江鱼鱼的车子尾部,江鱼鱼身体跟着往前一扑,幸亏安全带拽着她,没让她胸腔撞在方向盘山。
江鱼鱼停车,人在驾驶室上往后看,蒙蒙雨幕中,她隐约只见?是一辆灰色车辆撞上了她的车。
那辆车的主人并没下车,江鱼鱼有点担心他?昏迷了或者突然身体失控,不然不可能会在这条并不拥堵的路上撞到她,而且她需要看看对方把邬歌的车子撞成了什么样,想了想,她拿了一把伞下了车。
江鱼鱼撑着伞先是走到车尾部看了眼邬歌的车,灰色大众车把邬歌的车屁股给撞得稀碎,连车尾灯都掉落在地上,她蹙了眉,走到车主还没下车的灰色大众车前,伸手敲了敲车窗玻璃。
驾驶室还是没人下来,就在江鱼鱼担心对方是不是真的身体有问题在路上突发心悸要回车内拿手机打救援电话时,后排车门突兀打开,下来一个高大黑壮的中年男人,江鱼鱼还没扭头,男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她的手腕。
江鱼鱼吓一跳,尖叫一声?,“啊——”
男人立即捂住她的嘴,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牵制住她所有的挣扎,将她利落塞进了车后排,江鱼鱼手里的雨伞在挣扎的间隙掉落在了车外。
江鱼鱼一被?丢进车内,她慌不择路立即去?推车门,车门却在瞬间落锁,她猛地拍打了两下车窗玻璃,驾驶室传来任雪宁讥诮的嗓音,“别?做无用功,江鱼鱼,躲我们这么久,我们能轻易放你走?”
江鱼鱼尽力把自己靠在车门这边,使?劲远离身边黑壮的中年男人,她扭头,尽量平复着呼吸,问:“你找我干什么?我早就跟你们没任何关系了。”
任雪宁:“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江鱼鱼,你在我们家白?吃白?喝那么多年,你嘴上说一句没关系就没关系了?”
江鱼鱼忍不住道:“任雪宁谁白?吃白?喝?连雅每年给姑妈打的十二?万,都进了谁的肚子里,都花在了谁的身上,你心知肚明?,我从住进你们家开始,一个月一万块足够付房租水电费和?伙食费了,甚至还能空余五六千,但是我从没有在姑妈那领到过一分钱。”
任雪宁冷哼:“你怎么知道连雅每年都给我妈打钱,江鱼鱼你那个妈就只会说不会做!还给我妈打钱?她就只会画饼!让我妈妈养你这个白?眼狼!”
江鱼鱼抿了唇,“你不信可以?去?查你妈的银行流水,任雪宁,你敢去?查你妈的银行流水吗?你敢面对这几年你们一家不工作都是靠着连雅给我的十二?万生?存吗?你是不是不想承认自己一家都是吸血虫。”
任雪宁被?气到了,扭头瞪她,“你!”
中年男人此?时开了口,粗糙沙哑的嗓音,“小宁,不要跟她置气,我们还有其他?事情。”
江鱼鱼从中年男人一开口,全身上下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唇瓣微颤着,两条腿下意识往车门处靠,那是一种随时要逃的防备姿态。
任雪宁重重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中年男人扭头看江鱼鱼,看她身上昂贵的名牌衣裙和?金钱才能养出来的娇嫩脸蛋,他?一双黑漆漆又浑浊的眸紧紧盯着她,“鱼鱼,我跟小宁今天找你有其他?事情,你放心,如果你爽快答应,姑父不会为难你,而且这种事情对如今的你来说,就是动动手指而已。”
江鱼鱼强忍着恶心,说:“什么事。”
中年男人道:“给我三百万,只要你给我三百万,我立马放你离开。”
“我没有。”江鱼鱼抿唇道。
任雪宁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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