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有她的考量,也有她向来的与众不同的行事风格。
沈华柔更是觉得,这世上几没有她不能做做不好的事。
这样一想,心里又松快了些。
而贺元凌也如她所言没有一会儿便回来了,赴宴自然少不了喝酒,好在今天并没有喝多。
按照贺元凌的话说,“又不是非喝不可的酒局,我不想多喝谁还能非逼着我?
也不看看在梁州这个地界儿上能逼着我喝酒的人,在哪儿?”
自然是有的,好在现在还不会逼着他喝酒。
沈华柔担心的,梁王成亲之后会慢慢对贺元凌疏远,并没有。
有些东西是分了去,但在赵靖的心里的信任还在。
要说就没有人在梁王面前挑拨他和贺元凌?没有挑贺元凌刺的人?肯定是有的。
但话到梁王耳朵里他信不信,都得是他说了算。
至少现在还没有,梁王还念着跟贺元凌这些年的情分,还念着当年贺元凌在城墙上救他的情分,一路护送他到京的情分。
沈华柔要扶他,贺元凌挥着手说不用。
“不用你扶,我还没喝多。”
然后他又皱着鼻头哼哼道:“我就不沾你,免得一会儿你又嫌弃是我给你染上的酒臭味儿。
嘿嘿……还是小崽子不嫌我。
当初你怀着蓉蓉的时候,我只要一喝酒她就闹腾,跟你一样娇气。”
沈华柔真就不管他了,听了他的话不住的瘪嘴。
“是,不好的地方都是学的我,好的地方就都是学的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这样,孩子好的地方都随自己,但凡有丁点儿的不好都随的别人。
哼!
越想越觉得憋气,沈华柔又重重的哼了他一声。
被哼的贺元凌不仅没有不高兴还嘿嘿的乐呵,“嘿嘿,夫人你别生气嘛,蓉蓉也有随你的地方,长得好啊,又白又好看又乖又贴心。
嘿嘿……都是随的你。”
他这话也没有说错,绝对不是敷衍。
如此,沈华柔对他的态度又转好,看在孩子的面上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见媳妇儿不板着脸,又有了笑模样,贺元凌也跟着呵呵笑。
自从媳妇儿又有孕之后贺元凌就不太敢放肆,比如这种喝了酒的情况。
他自觉表示:“我先去洗漱,你回房去等我。”
但沈华柔还不想回房,又不想听贺元凌啰嗦,于是就敷衍的应了。
等贺元凌去了浴房洗漱,她交代了阳春一声也出了房门。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每次她有孕的时候就不太喜欢在屋里,总是会觉得屋里闷,在外面就会感觉舒服很多。
之前就连下雪的天气都想出门透气,可见是真的跟怀孕有关。
被玉兰扶着走了一会儿,估摸在贺元凌洗漱好之前回去。
玉兰也断了奶,还不是贺争起夜太费神。
这个理由得了玉兰一个大大的白眼,“又不是别人的孩子。”
但贺争一句,“你夜里总是起,白天还怎么有精神?”
只这一句就让玉兰妥协,“是啊,白天没有精神就不能伺候好夫人。”
明明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直让贺争咬牙。
不过好在是让她同意了请个奶娘,又能奶孩子又能看孩子。
关键,夜里他也能舒舒服服的抱着媳妇儿睡,不用被媳妇儿赶着一人睡一条被子。
二十几岁才娶个媳妇儿,成日里跟他没个好脸,有了儿子还不跟他睡一个被窝,他容易吗他?
这会儿玉兰扶着夫人小心翼翼的往回走,还玩笑。
“夫人是赶着回去让三爷见呢,三爷是话多了些,但也都是为了夫人好,是关心您的身体。”
沈华柔也知道贺元凌不是因为话多才说那些,但听得多了也很烦啊。
尤其是现在她情绪还不稳定,就不想为了这些不必要的事跟他闹出不愉快。
他每日都够辛苦了,没必要为了这些完全可以避免的小事烦心。
她时间掐的好,回来在又洗了洗手和脸坐在梳妆台前拆发髻的时候贺元凌就出来了。
沈华柔在镜子里看到他又是湿着头发就出来,心里就不由有些憋气。
“说过多少次了,绞干了头发再出来,湿发披着连亵衣也打湿透了,穿在身上能好受?”
眼看媳妇儿要生气,连语气都变了,贺元凌赶紧给阳春使了个眼色。
“换,现在就换,阳春快去给爷找件新衣来。”
说着他就自己麻利熟练的开始绞头发,还确保一缕湿发都不落在身上。
哪有生死重要
全凭自觉啊。
在外威风凛凛的贺将军,回了家还不是要听媳妇儿的,被媳妇儿指挥。
不然媳妇儿就要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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