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沈华柔又闭目养神,并不是太想动,也是真的来了睡意。
后来觉得有些凉了,才起来往床上躺。
这一动就睡不着了,听着浴房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沈华柔翻身平躺着看帐子顶的花纹出神。
她就知道贺元凌不会洗太久,果然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头发上都还是水汽。
看着是像绞过的,但又能看出来十分随意。
沈华柔想起来给他再绞干些,刚动身就被出言止住。
“还不睡,还起来做甚?
我就来睡了,没我还睡不着不成?”
贺元凌这样说不是没有依据,等他回来不说,他都回来了,还要等他。
还不是没有他睡不着?
贺元凌甚至都有理由怀疑,自己没在家的时候,她不知道多少次想着自己睡不着。
只一这样想他就心疼,自己也想她的。
沈华柔还是坐了起来,并且招手让他过来,“你一出来还不是要醒,与其被你吵醒,还不如直接就别睡了。”
她这个说辞,贺元凌有理由认为她是强行解释。
但媳妇儿召唤了,他还是老实过去。
手里的帕子被她抽走,还用命令的口吻说他。
“坐下。”
坐就坐,媳妇儿乐意给他绞头发,他也不是不能坦然接受。
贺元凌背对着床坐着,沈华柔跪坐在他身后,细细的给他绞,一缕一缕的绞。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两人离得近,房间里也静,静得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过了一阵,贺元凌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
“玉兰那丫头怎么了?”
他倒不是惦记玉兰,是惦记让玉兰给贺顺或者贺争做媳妇儿的事儿。
还有,她媳妇儿也不是平白无故就凶人的性子。
再说了,按照她平日里对这两个丫头的宠爱程度来看,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让人红了眼眶。
背后传来媳妇儿轻轻浅浅的叹气声,“唉……还不是婚事。
还没说什么呢,只是提了提她就委屈上了,都二十的丫头了还能真不嫁人?”
一开始贺元凌还以为是提了他的提议,那丫头就不愿意了。
听到最后才之后,根本就还没有提,是那丫头竟然还不想嫁人了。
媳妇儿说的对,“那有姑娘大了不嫁人的?淑惠也该说亲了。”
他的思路转得太快,导致沈华柔差点儿都没有跟上。
想了想,也点头,“淑惠是该说亲了,现在正是时候。
但也不能着急,因为你和大哥的原因,好多媒人都盯着淑惠呢,不能什么都听媒人的。
等过了这阵儿的风之后再细看也来得及,淑惠也还能在家留上一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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