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肯定是要吃的,晚上要少吃些。
自己要是直接说不吃的话,某人又有话说。
到最后,怕是还要吃得更多。
“哟,哪儿来的这么肥的蟹?
今儿晚上吃的都是水里游的呢,挺丰盛。”
他一双勾人的瑞凤眼望沈华柔这边望过来,意思十分明显。
饭菜这么丰盛,怎么不得讨杯酒配?
“你要喝酒喝点吧,少喝点,中午就喝了不少。”
得了媳妇儿的允,贺元凌当即眉飞色舞笑得开怀。
“还得是夫人疼我。”
玉兰早就温了酒,只是没直接拿上桌。
“奴婢这就去取。”
阳春这才解释,“都是庄子上养的,这不正是吃蟹的时候了么,想着只是蟹太单调了些,便做了鱼虾和鳝鱼。
您先尝尝?吃着合口的话,明儿再让庄子上送。”
都是自家的,想吃什么时候都能吃到。
只是,蟹就是这个时节的最肥。
贺元凌坐下来先拿了一只虾剥起来,剥完了顺手就放到沈华柔面前的碟子了。
然后又拿蟹开始剥,这个就比较麻烦了。
看着碟子里的虾肉,沈华柔没有先动筷子,而是与贺元凌说,“你吃你的,我尝尝就好,并不是很饿。”
平时吃这些都是玉兰他们剥好了,她是不会动手的。
一个是她确实剥不好,再一个就是会扎手,剥了之后手指头都糙了。
可是,她看贺元凌剥得就很顺手,虾肉是整的一只。
还有他手里真在剥的蟹,蟹黄都被他用小勺子取出来放在碟子里,蟹腿肉也是一整条摆着,一看他就是很会剥。
贺元凌认真的剥蟹,没理她说不饿的话。
才一听她说只是尝尝,贺元凌是想说说她的,但看在今天爽快允许他喝酒的份上,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剥了她怎么都得吃些,过一会儿吃点,再过一会儿吃点。
哼,他在跟前儿盯着,绝对不允许她不长肉。
此时的沈华柔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还有心情问他。
“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手艺。”
沈华柔惊讶才是正常的,想贺元凌平时五大三粗,谁能想到他能做这种细致的活儿?
被媳妇儿质疑了,贺元凌忙里抬头觑她一眼,吊着眼皮儿一脸不屑。
“三爷会的岂止这些?”
小时候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就他们家门口这条河里哪处深哪处浅,哪里有石头哪里有草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摸了鱼虾蟹自然是要吃的,就在河边搭了石头烤或者是埋了烧。
吃得多了自然就知道要怎么剥,只是他从前没那么细致。
后来带着元楠和连个妹妹,他们不必自己糙怎么都行,慢慢的也就练出来了。
在玉兰取了酒回来的时候,贺元凌手里的这只蟹也真好剥出来,雪白的蟹肉和金黄的蟹黄在小碟子里堆了小小的一堆。
他擦了擦手,又顺手就把碟子放在沈华柔跟前儿。
“尝尝。”
顺手又把沈华柔的碟子拿到自己面前,碟子里装的虾肉现在也在装蟹肉的碟子里去了。
看她还不动,贺元凌就催了,“快吃,凉了就腥了。”
心眼儿
“三爷先吃吧,奴婢来剥。”
阳春也剥好了一只蟹,放在贺元凌面前。
庄子上统一教的时候他们也跟着学了,虽说不是特别精通但也还能用。
平时主子们用饭都不用他们,这种时候他们才能有些用处。
贺元凌看一眼面前的蟹肉,比他剥得还细致些。
“不错。”
“都是表小姐教的好。”阳春又拿了一只剥,玉兰也在给沈华柔剥。
贺元凌不由好奇,“她还有这手艺,以前也没见她动过手。”
他哪儿知道孟婧瑶纯属是懒,手艺早就教给了身边的丫头。
“您不知道表小姐还有好多新奇的点子呢,是我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
结果贺元凌听了瘪着嘴哼哼,“就她鬼主意多。”
抬头看到对面的人捏着筷子还没有动,贺元凌眉头一皱又催。
“吃。”
再三被催了,沈华柔便夹了虾咬一口,细嚼慢咽。
看着她这样的吃饭,贺元凌手都捏紧了。
照她这个吃法,什么时候才能吃胖?
还不能说她,一说就更不可能多吃了。
哼!什么晚上吃多了不能消化,睡着不舒服。
还不是因为动得少了,多动动不就消化了么,累了正好能睡得踏实。
这两夜动得多了不就睡得踏实得很,一觉睡到大天亮,别说醒了,就是翻身都少。
贺元凌给自己斟满酒,酒是温热的,正好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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