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觉得有些烫,我火气旺,夫人应该是觉得合适。”
水漾出了浴桶,流了满地。
幸好是玉兰准备的水足够多,不然洗到最后都不够了。
脏了,都没水洗。
外面,两个丫头刚商议完涨工钱的事,一致认为肯定会是三爷给他们发。
玉兰倾着耳朵听了听里面,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说夫人还要我们伺候吗?床还没铺呢。”
阳春也是在纠结这个,刚才她是打算铺床的,就被三爷赶了出来,门还关上了。
二位主子是还在沐浴吧,今天的时间比往日都要更久。
要不是二位主子在一起,她都不得不怀疑夫人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
亦或者,是出了什么情况。
两人又等了一阵,还是没有等到主子传唤,门也始终不开。
玉兰仰头看了一眼月亮的方向,南岸到:“我还是再去厨房让人烧些水吧。”
谁说她什么都不懂,其实她心里都有数。
直到玉兰再回来,他们依旧没有等到主子们的传唤。
后来阳春都开始想,要不要让玉兰再去做些好入口又好克化的食物备着?
天也已经不早了,三爷自己都说了明天要早起回沈家去。
再不睡,就真的晚了,明早夫人还能起得来?
夫人还跟大夫人约好了明早一起走呢,再让大爷和大夫人等着怕是不好。
就在阳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内间有动静。
玉兰想问问要不要他们进去伺候,阳春赶紧捂住她的嘴。
“嘘……”
主子有吩咐自然会唤他们。
果然,立马就有往门口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是头发湿漉漉的三爷。
只穿了一身湿乎乎的里衣,“进来把床铺了。”
他倒是想自己铺来着,但媳妇儿娇气,嫌他铺的睡着不舒服。
当然是什么都听媳妇儿的,贺某人是那等说话不算话的人?
阳春先一步进门,玉兰跟在身后,又得了吩咐。
“再送一桶热水来。”
情深义厚
瞧,她就说能用得上,幸好她有准备。
阳春进来特意放轻了脚步,到拔步床里竟然没有看到夫人。
她又在屋里四处都找了,确定没人。
最后她望了一眼浴房的门,果然是紧闭着。
手脚麻利的铺了床,还点上夫人喜欢的安神熏香这才退出来。
“好了?”贺元凌问。
“是,都准备好了。”
她还特意叮嘱了,“熏香是安神用过的。”
夫人连着都休息不好,身体哪儿能受得住?
“嗯,一会儿玉兰送了水来,你们也都去歇着吧。”
“是。”
三爷的意思就是不用他们伺候了,都可以歇了。
等玉兰带着人送水来时,她隔着门板询问。
“三爷,热水来了。”
“进来吧。”
声音很轻,不仔细听的话怕是要错过。
再进来,拔步床的幔子被放下,里面隐隐绰绰能看到一个坐在床边的身影,不是三爷还是谁。
夫人已经趟在了床上,并没有听到夫人的声音。
再退出门,阳春也放小丫头下去休息,她与玉兰也打算回去睡了。
此时她还不知道,贺元凌已经跟他们家夫人要了人。
沈华柔自然没有一口答应,说是还要问了他们的意思来。
只要是媳妇儿没有当时就说不同意,那就是有可能的意思。
就跟贺顺一样,他还不是听自己的。
内间,贺元凌兑了温水给媳妇儿又细细的擦了一遍,这才把人塞在柔软的被子里安睡。
他自己又回浴房简单洗了一遍,绞干了头发才回来熄灯上床。
许了有安神香的功劳,搂着媳妇儿很快就睡熟过去。
飞鹤院里此时还亮着烛火,黄氏好不容易让两个孩子都睡下了回来,她以为丈夫已经收拾好上床了。
哪成想回来看到丈夫还在桌边坐着看书,她便出言劝。
“晚上光线不好,就这烛火看书也伤眼睛,我去打水来夫君赶紧洗了歇吧。”
虽然家里有下人伺候,但黄氏一直都习惯自己亲手来做这些贴身的事。
贺元继与她说过多次,“你别为这些事繁忙了,也坐下歇歇,让下人去打水就是。”
他就是猜到夫人还要说不累的话,于是又赶着问她,“孩子们都睡下了,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一听丈夫说有话说,黄氏也就顾不上打水的事了,转头吩咐下人去。
来到丈夫身边坐下,坐得端正,就等着丈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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