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李家没有婆婆,不然她能这么任性妄为?
小厮不敢吱声,只低着头候着。
夫人吩咐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夫人拿了银子究竟是做什么用途去了,哪儿是他一个下人能管得了得?
便是问也不能多嘴问上一句,只能安安分分做他的该做的事。
见如此,钱夫人也知道是在小厮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不由又长叹一口气。
“唉……”
女儿是她亲生的,女儿的那点小心思她还能不清楚?
无非就是还在为那个事闹情绪,又因为姑爷不在家,随她想如何都行。
一时半会儿也就罢了,时间长了的话亲家能容忍?
女儿要用银子,给她用,吃用能多少,就当时不补偿她的。
但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了,怎么都要先回来。
于是,钱夫人这次没有给银子,反而是让小厮回去带话。
“你回去跟你家夫人说,要银子就自己回来拿。”
拿不到银子小厮也只能回去,左右都不是他能做主的。
小厮走了之后,钱夫人还在厅里坐着叹了好这一阵的气。
王婆子劝了也不顶用,她心里实在难受。
若是当时她强硬些,是不是至少女儿那里能好受些?
想那些也没用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谁再后悔都没有。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让女儿心里更顺畅些。
晚些时候钱员外回来,听说女儿又打发人回来拿银子,他落了脸抱怨起来。
“怎么又要银子,她是吃银子呢还是拿银子铺着睡?”
如此抱怨完之后也没了别的话,女儿怨他们,他当爹的能好受?
桃花源,钱珠儿得了小厮的带回来的话,脸上也不好看。
“想逼我回去,我偏不回去。”
她乐意在庄子上住多久都是她的意愿,只要她给银子就成。
但沈华柔是在七月底的时候开始就回了石桥村,是以她并不知道,在一年最热的时候,钱珠儿竟然在夜里别冷醒的事。
还不是因为她贪凉,夜里也要用大块的冰降暑。
不仅是冷醒,还肚子疼到整夜整日吃不下睡不着。
腰也疼得直不起,连床都下不得。
“夫人,您不想回去让老爷看,咱们总得请个大夫来瞧吧?
早上杨姑娘来看您,你也不许奴婢告诉杨姑娘,您再这样疼下去身体哪儿受得住?”
文雯还有关键的话没有说,就是:再这样不爱惜身体下去,别说是生孩子了,怕是身体真的就垮了。
到时候别说是姑爷要纳妾,就是说要休了夫人回家去,他们也没话可说。
看着夫人这样,文雯急得不得了,她都想偷偷去请大夫来。
钱珠儿自己痛着,她能好受?
请外面的大夫来看诊?岂不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她不能生养了?
她还犟着,不想回去。
以前每个月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只是这次更疼了些罢了,等过了这几天也就好了,死不了人。
生孩子?他都不在家,跟谁生去?
这几个月她不是没有细细的想过,她与那人怕是没什么感情可言,也不奢望什么深情了。
以后她有了孩子就自己过自己的日子,随他跟谁好去。
反正,从一开始他们也只是各取所需。
要让她去热脸贴人冷屁股,上赶着去求人,乞求他给点情分,绝对不可能。
不就是个乡下的丫头,随他要多少都行,只要他要得起。
既然是不谈感情了,那就谈别的。
第二天,文雯再忍不住让人去家里报了信。
因为那时候钱珠儿已经疼得人都恍惚了,脸色白得跟纸似的。
就算是事后夫人怪罪她,她也不能再瞒着了。
钱员外和夫人一起来的,当看到女儿的一瞬间,夫妻俩都红了眼眶。
“你要怨要气,随你怎么都好,怎么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呐。”
丈夫在给女儿诊脉的时候,钱夫人立在床边已经泣不成声。
听说钱家二老来了,还是带着药箱急匆匆来的,孟婧瑶和杨慕青也都赶了过来。
路上,孟婧瑶询问杨慕青,“她是又怎么了?”
她不是对杨慕青不耐烦,是实在烦钱珠儿。
要不是看着银子的份上,她都不想做钱珠儿的生意。
杨慕青是有些担心钱珠儿的情况,“前日我去她那儿就看她脸色不怎么好,她说日子到了,每月都一样,不是什么大问题。
哪就想今天严重到要请钱员外来,早知道会这么严重就不该拖。”
一听是这个原因,孟婧瑶瘪瘪嘴嘀咕。
“既然是知道自己的情况,怎么这几日还在吃凉的,还用了不少的冰块。”
孟婧瑶心里清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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