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为了做工拿钱,也不是天天都去,就是平时家里不忙的时候过去。
他们也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感谢贺三夫人了,只能做点事。
张老三在屋里听到媳妇儿的嘀咕声,抿着唇没有接话,他心中是早就下了决心。
他张老三这辈子,还有他的儿子这辈子,命都是贺三夫人的。
另一边,马家。
马婆子从早上起来就坐在自己门口开骂,没指名道姓,但是个明白人都知道骂的是谁。
马超还在床上趴着下不得地,家里儿媳死了,孙女傻了,她的伤也还没有痊愈,还赔了万家一笔银子,那可是她的棺材本儿啊。
其实马婆子也不只是今天才骂,从事情发生后她天天都在家骂。
只是这几天能下地了,她才到门口骂。
但也骂不了多久,因为坐久了屁股痛,伤还没好透。
今天她坚持的时间尤其长,从沈家骂到万家,再到别的谁,村里得罪过她的人都没放过。
万氏出事之后她倒是想着能赔偿些银子,结果是那老光棍狗屁没有,只能把漏风漏雨的泥土房子赔给他们。
那破房子根本就不值钱,她直接转手赔给了万家。
万家还不知足,又从她这里要了二两银子。
当初娶万氏的时候才给了二两银子,有这二两银子她又能给她儿子再娶个媳妇了。
马婆子正骂得激动的时候,孙女好奇的往她身边凑。
看着黄鼻涕吊下嘴上的傻孙女,马婆子更是火大。
伸手狠狠一巴掌就往孙女脑袋上招呼,好在是小姑娘走得慢,不然差一节手指头的距离就真打上了。
她虽是傻,还是知道疼的。
这几天被马婆子打得多了,再马婆子一脸凶恶抬手的时候她也知道躲。
没打到人,马婆子诅咒孙女,“怎么不跟你娘一样死了干净,留着还费粮食。
都是赔钱货,不得好死的小贱人。”
村里人已经对马婆子的这些咒骂习以为常,看着小姑娘可怜,觉得她要真是发热过去了倒更好。
像现在这样活着,反而可怜,不如干干净净去投胎。
马婆子还想再给她儿子娶媳妇,谁家眼睛瞎了才会把姑娘嫁到他们家受罪。
他们如何,沈华柔不得而知,也不想知晓。
放了鞭炮剪了彩,揭了门口牌坊上的红绸子露出桃花源三个苍劲有力的字,庄子就算是正式开业。
沈华柔被簇拥着第一个进门,迎着众人到园子里落座开席。
开席酒沈华柔敬了三杯,虽是度数低的桃花酿,还是有些酒气,之后她就不敢再喝了。
刚在主位上坐下,就有人开始好奇发问。
“三夫人,我们到了您这儿可是真真开了眼界。
您快说说,冬天的桃儿和枇杷是如何来的?
难道还真有能这个时节结果的桃树,枇杷树?
满院子的红梅也不是这个时候开吧?怎么也还要二十来天才到开花的时节,您这是施了什么法术?”
“从进了你这园子啊,我身上的貂皮袄子就穿不住了?也没见你放火炉子啊?”
治理有方
从他们进门就想问这些疑惑了,苦在没有人能为他们解答。
不是没有人问过贺家的人,沈家的人,甚至是庄子上的下人小厮。
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来。
除了庄子上的人知晓其中关键外,就是贺家沈家的人都不知道。
在这之前,孟婧瑶可是再三下了死令,不许任何人透露丝毫。
有谁管不住嘴,直接发卖。
所以,他们的兴趣和胃口一直都被吊着,一有人问出口,其他人也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被满桌人迫切期待的眼神望着,就连旁桌也有人侧着耳朵在听,沈华柔却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
“不是不能说,其实也很简单。
果子当季采摘,放进冰窖里冻着,只是这温度得确保合适,高半点低半点都不行。
再说梅花,也是到了该开花的温度自然也就开了。
至于园子里的温度高,只不过是地下烧着火。
改建庄子的时候连着这个园子一起改建过,下面挖了坑洞填柴火,火一燃起来可不就是暖和了么。
这是在室外,换到室内去感觉会更明显。
这还是听闻北方传过来的技术,在咱们这儿确实稀奇,但在北方可不算稀奇。”
不算,可不是不稀奇。
这建造和烧柴哪个是简单的?
见沈华柔不再往深了说,识趣的人也不再问。
有那不识趣的人还要刨根问底,“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温度要多少合适?”
沈华柔呵呵笑着,并不作答,反而是招呼大家吃菜。
“今日的菜色也有几个新菜,原材料可都是我们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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