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说的,儿媳回了娘家亲家母可是亲娘,能不对亲闺女好?
沈家又不是亏闺女的人家,也不差闺女回去吃几顿饭。
在亲娘亲嫂子们面前,有些话也好说。
从婆母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起,沈华柔就不认为她是来责问自己的。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公婆待他们都十分慈爱。
沈华柔心里藏着事不能说,但婆母对她的疼爱她受了。
“最近是出门的时候有些多了,娘是知道我的,并不多爱这些热闹。
别人请了又不好再三推辞,想着反正也是要活动的,便当是出去走走。
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后,我就不想出门了。”
如今沈华柔已经怀孕近七个月,张大夫叮嘱了不要吃太多睡太多,平日没事的时候多些走动,反而对大人孩子都有好处。
要不是有张大夫的话,沈华柔也不敢这么往外跑。
她与孟婧瑶商议估算了日子,最多也就是这个月了。
等过了这个月也就到了八个月,她便安安心心在家等着生产。
对这个儿媳妇儿孟氏向来都是喜欢且放心的,虽然是有些娇气,但那也是沈家的家底在那儿,又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自然也就娇气些。
可除了这一点无伤大雅之外,别的哪儿哪儿都很好。
满意这个话,她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
儿子不在家,她当婆婆的当然要多关心她一些,也好让她感受一家人的情意。
不只是对三儿媳妇,对另两个儿媳妇儿也是这样。
好不容易二儿子不出门了,能在家陪着媳妇儿孩子,也能陪着他们两个老的,结果三儿子又离家。
马上大儿子也要科考,出了们今年都不一定能回来过年。
三个儿子,只有一个儿子在家了。
想到这些,孟氏心里也不好受。
当然也不好在儿媳妇面前表露出来,免得引得她也跟着不好受。
孟氏拉着儿媳妇的手轻轻拍着,再次细细叮嘱。
“你自己的身体你最清楚不过,娘也就不多说了。
你就是太多顾及了,咱们自家人哪来的那些多的礼数,怎么舒坦了怎么来。
听话,啊。”
“娘放心,我肯定不多礼。
下月我三嫂也要生了,她坐月子的时候我便不回去了,家里就母亲和三嫂,还有好几个孩子呢。”
于氏还是带着儿子一起回了梁州,邓氏又怀着孩子很多时候都不方便,管家的担子自然就又落在了常氏身上。
常氏交了权多年,突然又接管过来,还是有些吃力,还好邓氏有时也能搭把手。
沈华柔把家中的情况这么一说,孟氏大致就清楚怎么回事。
她也是做婆婆的,她早就想交权了,奈何大儿媳要管着两个孩子,一直都推诿着不接。
她也想放手,享享清福。
哎,还要再等等。
老大要是不在家,老大媳妇儿也得跟着去照应,等老二媳妇儿空出手来看看能不能接手。
这么一大家子,杂事多着呢。
看看眼前的三儿媳,孟氏更叹气,这个看着是指望不上的。
少年情分
孟氏也不是说三儿媳妇不好,但让她管家还是感觉不能放心。
年纪轻不经事,性子好心也软,不合适当家。
沈华柔幸好是不知道婆母心里怎么想的,知道了她肯定第一反应就是要回绝。
她从来没有想过当这个家,不管是大嫂还是二嫂都好,反正只要不是她就行。
就是贺元凌,他也不会接受的。
孟氏又在云峰阁坐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半路转到二儿媳妇那里看了会儿小孙女,然后才回去。
连轴转了一个月,最后一次赴宴是在钱家,在这之前沈华柔听说钱家给钱珠儿定了人家。
男方就在县城里,姓李,是个秀才。
年岁上比钱珠儿大了五岁,人看着斯文俊秀,倒也看不出大了多少。
今年二十三岁了,听说是十五岁那年就中的秀才,后来这几年也在勤奋读书,只是时运差了些。
先是祖父去世,后又是母亲病逝,连着守孝错过了科考。
听说,李秀才本人学识出众,当初中秀才的时候还得了县令的夸赞,可算是年少有为。
本事在那儿摆着,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些年是耽误了他下场,但也没有耽误他自己勤奋努力。
是以,厚积薄发今年能中的可能性很大。
李秀才家只得他和年迈的老父亲,虽是少了母亲为他操持婚事,但从他出了孝期起,去他家里提前的媒人可没少过。
李家虽然是没个什么营生,但乡下有几亩地吃租子,吃穿是不愁的,等他再往上一步,日子自然也就好了。
多少人家盯着的就是李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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