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枪?”
“嗯。”
沈华柔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起。
“等伤结了痂再练。”
“不碍事。”
沈华柔沉了神色,皱眉看他,拉着他的手上也用了力。
“不听话。”
贺元凌气短,“听。”
然后贺元凌又钻回被窝,从新将人捞回怀里抱上。
“睡个回笼觉。”
窝在他怀里的小娇娇嘟囔:“现在是你的身体最重要,等你伤好了再加倍补上。”
“是,谨遵夫人安排。”
之后贺元凌没有再睡着,每日都是这个时辰起,十几年都习惯了,根本不可能睡得着回笼觉。
但窝在他怀里的人儿却睡得香,看着她因为自己不听话而蹙起的眉头逐渐松开,贺元凌的心也跟着松快。
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上个月他在偏房里睡那晚,甚至都想过她会不会有一天再忍受不了他,与他和离。
她若真要和离,自己也没别的办法挽留她。
她若不和离,想来也是不愿与他多亲近,日后还是冷冷淡淡争吵不断。
无论如何,现在的美好日子绝对是他那时候不敢想的。
以后,她还要给他生儿育女,还要与他长长久久在一起,不嫌弃他。
沈华柔一夜都睡得沉,这会儿醒了再睡也不妨碍她依旧睡得沉。
从回来之后,有贺元凌在她的身边,她都能睡得好觉。
她不知道,睡着后还抱着贺元凌的腰,是怕他再起。
她一动贺元凌就知道了,“醒了。”
“嗯。”
“饿了。”
“这就起。”沈华柔发现自己还是窝在他怀里的姿势,肩膀都压酸了。
贺元凌很矛盾,想多抱会儿媳妇儿,又在床上躺得难受。
赖床对于贺元凌来说,不会是件幸福的事。
他翻身起来三两下穿好了衣裳,沈华柔还说要给他穿,直接被他拒绝。
“睡一觉起来感觉好了很多,穿衣服这种小事哪还能劳烦你。”
他就是个没有被伺候的享受的命,不习惯阳春他们伺候,不舍得他媳妇儿伺候。
结果就是,贺元凌都穿好了,沈华柔才从床下来,还给她递衣裳。
要不是沈华柔不允许的话,他有心伺候媳妇儿穿衣的。
他媳妇儿来做这种事他舍不得,但由他来做的话,他是心甘情愿。
反正,在她有意识无意识的时候他都不知道为她擦身穿衣过多少回了。
饭桌上沈华柔轻言细语与贺元凌说话,也是怕说急了他又犯犟。
“今天你要不忙的话就在家歇着吧,别自以为是小伤就不放在心上,现在你是年轻体壮感觉不到什么,等再过些年头再瞧的,吃亏受罪的只是你自己。”
正低头喝粥的贺元凌得空抬起眼来瞧她,“唔,不忙,不去了。”
听他说不去了,沈华柔又觉得他就是吃相上有些太粗俗也能看得顺眼些。
又提醒他,“再过几天就是大舅舅的生辰了,你可准备好了?”
“放心,早就准备好了,等明天就有人送到家里来。”
为了弥补过错,他是专程找人费了心思的。
大舅舅爱墨,他是费了大劲才求人从弄了几条好墨,说是最出名最好的地方产的。
反正他是不懂这些,别的他不管,只要能哄得那老头儿高兴就好。
沈华柔其实也想要的,等见了东西再问问他,总不能东西都没有见到就提前预知了吧。
贺元凌受伤的事没再让家里其他人知晓,也严禁阳春他们不许忘外说。
在家待了一天,沈华柔发现贺元凌今天特别听话,特别让她看得顺眼。
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唱反调,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贺元凌甚至都不拿脚尖去扒拉虎将军,平日虎将军凑到沈华柔跟前儿来撒娇,他看到了总要赶,还总是用脚尖。
而每次他赶了虎将军,他总能收到虎将军的报复。
要么是他的鞋里被虎将军尿了,要么是给他衣裤咬了,抓了。
还有一次,贺元凌在吃饭,也不知道虎将军什么时候溜到桌下啃他的鞋面。
每次贺元凌都气到放狠话,“早晚剥了你皮下锅炖。”
然后,虎将军再寻着机会报仇。
沈华柔笑他,“你这么大个人,与它个小崽子较什么劲?”
告状
“你还想把它当儿子养?瞧它这哼哼唧唧的模样,都是你惯出来的。”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虎将军一在她身边哼哼唧唧的撒娇,她就忍不住心软要抱。
现在虎将军敢趴在她身上睡都是她惯出来的,就是敢在他鞋里尿也都是她惯出来的。
头一尿的时候就狠收拾它一顿,看它还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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