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天时舟南抽什么风,半天过去了,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很?明显是在掩饰什么,让关杭觉得?很?古怪。
时舟南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想起?什么,说道:“他不会记得?的。”
没喝醉的时候都以为自己在做梦,更别说喝醉的时候了。
“我还是提醒你下,你们好歹是队友,就算人家温遂真的和你表白,你也收敛一点,别太过分。”关杭提醒道。
时舟南沉声:“他只是喝多了,不代表什么。”
“行吧行吧,什么事都能推给?酒精。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安毅刚被你赶走了,我也喝了酒没法开车,打车肯定又要被拍。要不我把安毅叫来?”
这种情况有第三个人反而不太好,时舟南摇摇头?,“我带他回去。”
“你怎么带他回去啊,他醉的都走不动道了。”
刚说完,时舟南就身体力行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得?益于常年健身和高个子,时舟南背得?十分轻松,还对?关杭说道:“你帮他把围巾和帽子戴好。”
关杭无?语了片刻才开始动手:“时舟南,你得?对?自己有点认知吧,就你这身高和体态,就算往脑袋上套个麻袋都有人能认出来,还带着人家温遂一起?,又不像之前,还有功夫折腾狗仔。”
时舟南眉头?一皱:“能别提了么?”
“我可没提谁啊,你别太敏感。”
“走了。”
深更半夜的,没几个吃饱撑的狗仔会专门来蹲他。
“哎,”关杭叫住时舟南,“今天的事我权当不知道没看见,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时舟南空出一只手和她碰了碰拳:“谢了。”
“别谢,要么给?我姐涨点工资,要么等我开分店的时候,你来当代言人。”
时舟南朋友不多,关杭算是很?重要的一个,在这种混乱的时候有朋友在,也算是给?时舟南下了一点安定剂。
已经到了深夜,路上除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时舟南有一套在江边的房子,离关杭的店面很?近,步行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
但时舟南走的不快,因为温遂在他背上一动不动,从平稳地扑洒到他侧颈的呼吸来判断似乎是睡着了,保持这样?就很?好,不用?担心又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很?快就顺利回到住处,这是时舟南刚回国?的时候买下来的,许久没有去过的房间?显得?有些冷清,面积不大,只有一个卧室。
家政阿姨定期会来打扫,房间?里基本生活物品都有,床单被套也很?整洁。
时舟南轻手轻脚地将温遂放到床上,把房间?里的空调打开后就准备走,结果刚转过身,就听见温遂喃喃道:“时舟南。”
时舟南脚步一顿,还以为温遂醒了。
结果一回头?,他还是闭着眼,只是眉头?微微皱起?,额头?泛红,看上去有几分不安。
时舟南不走了,站在门边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刚刚在关杭那?里说的话也在脑中?过了一遍,时舟南看出温遂从晚上的饭局就开始心神不宁,车上也一直在看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时舟南不理解他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时舟南静静地看着,他很?少这样?长时间?地盯着谁看,哪怕是长得?好看的人也不例外。
但温遂是个例外,他简单纯粹,却好像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时舟南自言自语。
“你到底为什么要来受这委屈。”
温遂睡得很沉, 第二天伴随着剧烈的头痛睁开眼睛,花了很长时间才彻底清醒过来?。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置身于完全陌生的?房间,身上有些酸痛, 衣服还是昨天那一套,外套被搭在床头,甚至连鞋子都没脱, 他就这么歪着躺在床上,草率地盖着?被子, 双脚悬空。
不难看出这个把他带到这里的人有多不熟练, 除了房间里的?空调维持在一个恰好?的?温度以外,简直就像是直接把他扔下就走了。
房间的?布局很陌生, 深色厚重的?窗帘关?着?, 只?从下方透出些微弱的?光, 隐约看清室内极简的黑白灰装修风格。
温遂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回笼。
一想起那个荒唐且戏剧化?的?饭局, 温遂就微微皱眉,好?在后面被时舟南带着?去了关?杭那里, 明明一桌菜的?味道很好?, 可他没吃几口就没了胃口。
正?想着?, 房间门突然被人敲了敲。
“时舟南?”
温遂下意识开?口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简直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没人回答, 门直接被推开?一个缝。阳光透过门缝照进温遂的?眼睛,又被高大的?人影遮住大半。
“醒了就去洗漱,待会儿?要去公司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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