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会武功——”
殷晴双目光华流转,摊开手心,指缝间夹着几根银针:“昨日替你针灸,这是取下的银针,上面有毒,昨夜你睡下之后,我练习数次,你瞧那边。”
远处茂林修竹,清风声声过耳。
殷晴雪白手指,指着一丈之外的绿竹,眼神坚毅,气流汇于指尖,朝前一掷,竟破空飞出,风驰电逝间稳稳深扎树干之上。
“我自幼寒气入体,压制经脉,致使内息不畅不能修行内功心法,只有个半吊子脚拳功夫,我昨日试了许久,总是掷出不远,灵光一现想到这寒气在我身上多时,不知能否为己用?便特而借用这股寒气,未料倒还真有行,虽掷不了重物,但这轻灵银针,倒不在话下。”
殷晴喜上眉梢,她自顾自说着。
“我不会拖你后腿!哼,他们给你下毒,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保管想不到,我手上还有软筋散,若有人敢伤你,我们里应外合,你打架,我下药,出奇不易,强强联手,绝计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再不敢来欺你一人。”
雨声未止,沿着绿树垂茵,花檐折枝,颗颗滴落。
等待许久。
燕归眼底如烟尘涌动,飘渺不定,他未应:“雨太大,我独自去便好。”
冷冷清清几字落她耳畔,殷晴笑容尽失,失落地退回原地。
“你的针法太稚嫩,实战瞬息万变,未成是小,伤己是大,再练练吧。”燕归侧目冷声。
他还是嫌弃她,殷晴闷闷不乐,眼巴巴望他:“那等我练好,可否与你同行?”
少年伸手接雨,冰冰凉凉的雨丝落在手心,却浸润心底。
殷晴从他身上看出一分孤寂,只是少年始终默然无声,没有回答。
“你不说话我就权当你默认了!”
燕归只身走进绿茵低垂,簌簌叶落的雨幕里,脚步落在满地残红上,沙沙作响。
不知为何。
少年蓦然回眸望她,黯淡天光下,隔着几重云雾迷蒙细雨,他冷冷淡淡与她对视。
纵是天色昏晓,雾霭沉沉,他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那双质若琉璃,剔透无瑕的眼笑得弯弯如月,冲他摇手:“一路平安,我等你!”
她还是那么傻。
燕归冷嗤,他都要将她丢下了,她却什么也不知道。
痴痴傻傻地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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