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缝蹦出个字:“……行。”
一击得胜,她得意地哼了一声,低头看手机。
没刷过几个帖子,左手边的沙发陷下。蒋也闲聊似的,开启话题:“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关你什么事。”
屁股向右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
恰巧,冯时序打来电话,她便彻底转过身去接。
“在回来的路上了吗?”
“没有呢,”她小声对着话筒,肩膀害羞地收拢,“……正要跟你说,那个……导游的腿受伤了,我们今天回不去。”
特意选择了一个比朋友更远的词,导游。
冯时序:“要不要我开车去接你们?”
“不用,”她说,“太麻烦了。”
冯时序:“明天我要去一趟罗马,不能亲手把礼物给你。放在画室,怕他们走来走去撞碎,便搁在了朋友的店里。地址是……”
“等一下,我找只笔。”
可以发消息,但要亲口口述。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没有人扫兴破坏,多讲一些话的机会。
她在桌上巡视,余光自然囊括一直沉默的蒋也。
他正静静地注视她,似乎从始至终。万籁俱寂,情绪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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