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精神力再成长一些,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了。
顾慎只是随口一提。
他并不知道,这一句话……让铁五整个人松了一大口气。
“我在想什么呢,在这个时候,神座大人怎么会轻易送人进来?”
铁五如释重负,紧接着呸了一声,低声对自己重复道:“以后要叫顾先生,以后要叫顾先生……”
……
……
小院子里,沈离仰面躺在地上。
大字型。
一动不动,好像一个死人。
鲜血一点一点从他的脸上渗出,而他没有去遮,也没有去擦,就这么任凭鲜血流淌着。
原来铁人也是会流血的……顾慎有些感慨,他慢悠悠倒了杯茶,坐回太师椅上,眯起双眼享受着清晨来之不易的日光浴。
片刻后。
端起茶杯,吹了吹滚烫的茶水,顾慎想起了地上还躺着一人。
“要来一杯吗?”
“……”
沈离缓缓摇了摇头。
他心情非常复杂。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想清楚……顾慎的那一拳是怎么做到,在一瞬间同时突破食铁之徒和精神封印物双重防御的。
思前想后。
与其承认顾慎速度太快。
他更愿意把问题归结于自己……太弱。
“虽然我还是不服……但,我确实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
过了很久。
沈离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直视着顾慎,道:“你可以放心,输了就是输了,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而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会再向你发起挑战。”
“哦?”
顾慎抿了口茶水,笑道:“沈兄,这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啊……”
沈离脸部微微抽搐。
顾慎递了一条雪白干净的毛巾。
沈离没有去接,而是任凭鲜血在脸上胡乱流着。
他沉声道:“至于第二次挑战依旧战败……这个消息,我会在深水区论坛公布。”
顾慎一怔,旋即摇头笑道:“这倒是不必。”
“输了,就是输了。”沈离再一次重复,认真道:“而且……这个消息发出去,对我们都好。”
一群人想要挑战顾慎。
不管这些人有组织有预谋的,还是不自量力或者发自真心想要打一场的……顾慎想要拒绝,都需要一个理由。
他是大裁决官的弟子。
理由不当。
或许就会落上“避战”和“畏战”的名头。
而沈离……就是最好的“理由”。
“像楚决这样的货色,没有资格挑战你。如果你真要一个一个与他们交手,既是对s级的侮辱,也是对我的侮辱。”
沈离深吸一口气,两架打完,虽然嘴上说着不服,但实际上……他在心底已经承认了,自己目前确实是不如顾慎的。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告辞。”
正当沈离准备推门而出之时,一道温和有力的声音叫住了他。
“等等,沈兄——”
他有些茫然地回头。
“你愿意对我说这些话,我很感动……”顾慎捧着茶杯,打量着一片狼藉的院子,认真道:“但临走之前,你要先把损失费结一下。”
……
……
风来观小院子里。
陆南槿结束了一夜的修行,睁开双眼。
她面前有一柄悬浮的木刀,这柄木刀朴实无华,并不是动用什么珍贵材料打造的名器,甚至没有开锋,放到普通人手中,就算杀一只鸡,都十分费力。
然而此刻。
随着陆南槿睁眼。
这柄木刀失去了风的支撑,倏忽下落,插入了院子土壤之中,竟是直直没入刀柄。
便在此时,有人恰到好处的敲门。
木门被风吹开。
三人缓缓进入小墅院中,顾南风,罗钰,以及精神萎靡被拎过来的冢鬼邢云。
“陆姑娘,看来北洲的修行法很适合你。”顾南风看着插入地面的木刀,衷声赞许道:“你的进境比我想象中要快,不过一周而已,已经初步掌握了要领。”
陆南槿的天赋其实并不差。
她的老师也不差,树先生是出了名的“实战派”,他门下的弟子几乎都开枝散叶,去往了东洲乃至外洲的不同地方,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周济人的“教导风格”是相当严厉的。
可唯独对陆南槿的叮嘱是不要贪胜,缓步前进,稳中有升即刻。
这十年来,周济人不止一次要南槿“放轻松”,无需绷得太紧。
这个道理,陆南槿明白,却从未真正做到。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总是在过去之后,才能真正彻悟。
如今狮子巷案告了一段落,对十年前的旧事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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