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真不止一次听到过他的手下感慨——“王爷, 这种损招你也想得出来?!”
…… ……
那头, 掳走黄莺的, 和劫走桂游的,赫然是同一伙人。
“老大,姓桂的那里关着的还有一个女子,我也一起带过来了。”
危诗霜是听得懂靳翰语的,可惜她现在被堵住了嘴,要不然她一定是要为自己辩解的。
说到底,还是她之前派人刺杀方念真一事被“定案”了。
桂游那个渣滓该说的不说,招供了一大堆没有用的。
陆恒本来就对她有所怀疑,现在确定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当即就把她关了起来,说大战之后押回京城对她再做决断。
劫走桂游的人很快就追上了前方那批带走黄莺的人。
桂游这几日受尽酷刑,此时还昏着。
若不然,他便能及时发现靳翰人认错了人,那根本就不是方念真!
乌云盖月,黑漆漆的夜色中,曾月怡咬着唇奋力地催着身下的马儿。
被焚烧的大肃军营逐渐被她甩在了身后。
夜里的草原不好寻人。
幸而曾月怡带着的有两条鼻子极灵敏的犬,凭着之前追到的马儿粪便的味道,就能一路带领方向。
等到她终于窥见前方的人影时,她当机立断下令,弓箭手同时放箭,大批的马匹中了箭,躺倒在地。
她顾不上自身安危,飞身深入敌人中间,直接找到了“方念真”。
这里没有火把,看不清人脸,她看这女子身形与方念真相似,应当是她没错了。
虽然曾月怡不喜欢与别人肢体接触,但是总感觉此刻把方念真抱在怀里的感觉不大对。
直到拼杀出包围圈,接近自己人,迎着火把,曾月怡才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怎么是已经晕倒的黄莺?!
那方念真呢?
她想了想,刚刚她隐约可见旁边还有一个女子,身着颜色鲜亮的衣裳。
来不及细想,把人往自己人那边一抛,她就又回头和手下一起驭马攻入正在逃跑的靳翰人中。
刚刚强行带走黄莺的时候,曾月怡已经受了伤,此刻她的胳膊还在淌着血。
可是她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伤痛,满心满眼的都是不能让靳翰人把方念真带走。
从大局考虑,若是方念真带走,主将陆恒的心也许就乱了,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从她的私心考虑,她也接受不了方念真经受任何的苦痛与折磨……
曾月怡和其手下的人数虽不如眼前的靳翰人多,但因为他们是“奇兵队”,各自有各自的法宝兵器和功夫,现在打起来也是不落下风。
可惜,之前已经偷袭过一次了,这次靳翰人的警惕性极高,把人质死死地保护在中间,曾月怡近不得身。
好不容易她一把匕首过去,把“方念真”手上被绑着的绳子生生给划断了,她瞅准了机会,想把“方念真”给拉到自己的马背上。
可也是这个时候,旁边一直昏睡着的桂游却猛然睁开了眼睛,从他身后那人的腰间抽出一把弯刀,又凶又狠地砍了过来。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曾月怡躲闪不及,只能堪堪侧过身,原以为自己的肩膀或者是腰肯定要受伤了。
可是,“方念真”先是胳膊撑到马背上,把控制自己的那个靳翰人踹下了马。
之后又脚往马背上一蹬,飞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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