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说。
方念真笑了笑,“你们一家人商量,我去外面逛逛。”
看着方念真去了院子,赖氏就原形毕露,狠狠地责问二丫。
“你这妮子,是不是你跟东家提的去城里?从小你就主意多。”
二丫瑟缩了一下,“娘,我没有。”
杜河沉默良久,“让二丫去吧,在咱这个家,有啥出息。”
说完,他打了个唉声,坐到了炕边。
赖氏急眼了:“二丫再养个三四年也能定亲了,非得让她出去野吗?等明、后年大丫嫁出去了,家里这些活儿谁来干?我又要跟你种地,又要洗衣服做饭刷碗?你咋不累死我呢?”
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赖氏又接着说。
“她去了城里就有出息了?那黄莺去了城里,不也就还是做个使唤丫头吗,还拿不回来钱,有啥用啊?”
这一点着实是赖氏不知情况,冤枉了黄莺,黄莺现在的工作内容确实和赖氏口中的“使唤丫头”差不多,但是在方念真看来,黄莺就相当于自己的“助理”。
现在黄莺每月的工钱是三两银子,与店里优秀员工的工钱差不多,不过她比较自由,吃得好住得也好,现在店员们都是住在大门一进来的厢房的,只有方念真、小秋和黄莺住在内院。
黄莺也不是没给家里拿过钱,但是老黄自己现在算是牧场领头的,工钱也不少,他就不肯要黄莺的钱。
再加上黄家的人都比较低调,赖氏就不那么清楚。
“送她出去,然后她心野了,跟那黄家的闺女似的,也不嫁人,也不回家。”
赖氏气呼呼的,二丫紧张极了,生怕她给拦下来。
最后还是杜河拍了板,“让二丫去吧,家里少了口吃饭的人也好,一家人,总得有一个出去见识一下的。再说了,你得罪得起方掌柜吗?”
最后这句话才是关键,赖氏心里很明白,自己家这份工,方念真随时都能换人。
赖氏紧紧地盯着二丫的眼睛:“死丫崽子你给我听好了,在城里挣了钱不许乱花,每月至少回来一趟,把工钱交给我。”
二丫点点头:“我知道了,娘。”
二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就上了方念真的马车。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总共就带了一身衣服一身鞋,还都是旧的泛白的。
二丫作为家里的第二个孩子,记忆里她从来都没有过自己的新衣服,一直都是捡她大姐的剩。
某一次过年,她曾经苦苦哀求过赖氏给她买一件新棉袍,赖氏却不耐烦地把她拉开,“干活呢,忙死了,家里没钱给你买。”
自此,二丫的心里就埋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她有一日一定要离开这个家,自己挣一件新衣服!
二丫走了,赖氏对着杜河抱怨个不停。
孩子们都没在东屋,杜河一把拉住赖氏的手。
“咱们不生孩子了好吗?咱俩年纪也不算小了,没那缘分就算了。这些年,太累了。”
赖氏停住了话语,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你以为我不累吗?可是你爹娘,还有我爹娘,就因为咱家没有男孩,哪个不是刺我的心?我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啊。”
她擦了一把鼻涕,“你光会跟我用嘴说,你爹娘数落我的时候,你拦过哪怕是一回吗?你从来都只知道沉默,谁家的男人不是为女人遮风挡雨的?”
杜河也恼了:“我还不够遮风挡雨吗?一年年的风里来雨里去地干活,冬天我都不闲着,村里的同龄人,哪个看起来不比我年轻?”
吼完这一嗓子,他似是又后悔了,说的话也软了下来。
“你瞧瞧黄莺,瞧瞧方掌柜,人家也是女孩子,不也能干得很吗?我听说方掌柜以前可是逃灾的难民,那是比咱家还不如呢。以后你也对孩子们好点儿。”
杜河难得说这么多话,语气又这么软和,赖氏也就不再和他犟了,似乎真得思考了起来。
…… ……
杜家的争吵,方念真在马车里是不知道的。
他们路过了红薯地,杜家的两口子确实手脚麻利,远远望去,这一上午栽了不少的苗。
二丫虽然很是渴望离开那个家,但是真正离开了,还是悄声哭了一鼻子。
待她缓过来情绪,方念真问怎么就她一个人愿意进城。
二丫蔫蔫地答道:“我那个大姐,觉得自己苦日子快熬出去了,都快要嫁人了,不愿意跟着我瞎折腾。三丫,她说她不敢,也害怕到外面去。”
方念真开口逗二丫:“那你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二丫被逗笑了:“那掌柜的眼光可不好,卖我可能还得赔钱。”
方念真闭目养神起来,“哪里的话,我的眼光啊,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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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里,方念真让黄莺给二丫在外院安排了个住处。
“我会安排你给你培训,到时候看你学习的情况,再决定你去哪个店,这几日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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