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个人是你安排的吧?”傅归宜瞬间相同所有关节,怎么他刚想找一个会钓鱼,家世又好,没有不良嗜好,又没有妾室通房的适龄才俊,这个叫张昭立马冒了出来。
“总比你瞎折腾她好。”裴璟冷冷看了眼傅归宜,他居然想给傅归荑找个人嫁出去用来牵绊她,真当自己是死人吗?
“果然是你安排的。”傅归宜气恼道:“你不是说不再打扰她的生活吗?怎么能出尔反尔?”
裴璟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我说的是不打扰她的生活,不是看她嫁给其他人却什么都不做。”
若真的让傅归荑另嫁他人,裴璟觉得自己也太无用了。
“你怎么还没死心……”傅归宜压低声音吼道:“她已经放下过去,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裴璟的目光透过芦苇缝隙,落在傅归荑身上,轻声道:“只要我还活着,怎么可能对她死心。”
“你放心,只要她不愿意,我不会再逼她做任何一件事。”裴璟道:“我会等,等她愿意重新面对我。”
傅归宜:“若是她一直不肯,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别忘记,你是一国之君,不可能没有后嗣。”
孝期三年,三年过后,裴璟不可能还拖着不大婚。
“南陵需要的不是裴璟的子嗣,要的是能将现行制度按部就班执行下去的君主。我会从宗室里挑合适的人,若是没有,从慈幼局里面挑几个培养也不是不行。”
傅归宜没想到裴璟居然会有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
“怎么,你好像很惊讶?”裴璟睨了眼明显被震惊的人,“我会在死前安排好一切,若坐上那个位置的是个昏庸无能的人,自然有方法将他拉下来。南陵如今的制度是我一手建立,至少在百年内我绝不容许有人动摇。”
傅归宜冷哼一声:“我才懒得管谁当皇帝,不影响苍云九州便是。”
话音一转,“如果她到死都不愿意呢?”
裴璟沉声道:“那就等她死了,我再抢人。”不等傅归宜开口骂人,他轻叹一声:“她活着的时间都给你们,死后的时间,总该属于我了罢。”
他自嘲一笑:“反正她到时候也说不出‘不愿意’三个字,我默认她同意了。”
落日打在裴璟侧脸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岸的绿衣女子,一贯冷峻的面容因眸中的深情变得柔和。
傅归宜也不得不承认,裴璟对傅归荑的爱无人能及。
傅归荑今日还是未能钓上一尾鱼,她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只狸奴,不然为什么鱼儿见了她都要绕道走。
钓了这么多次都没有收获,饶是一向无欲无求的她也被激发出了好胜心。
不等张昭找她,傅归荑自己带着钓竿天天去若依河垂钓。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裴璟一直默默陪着她,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她怕水,哪怕傅归荑的凫水是他亲自教的,他也依旧不放心。
镇南王府旁边的小院俨然成了他处理政事的第二个地方。
裴璟除了必要亲自出席的场合,大部分时间都留在苍云九州,饶是如此,这一年他也来来回回在路上奔波了近十次。
“今天的鱼也太好上钩了。”
“是啊,感觉若依河里的鱼忽然变多了起来。”
傅归荑附近也有不少和她一样钓鱼的人,只见他们刚放下杆,没多久便拉上一条手臂粗细的鱼。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几乎每个人都鱼篓都装满了。
傅归荑看着自己毫无动静的鱼竿,沮丧极了,气得她差点折断杆子。
她明明都看见浮标附近有涟漪翻涌,怎么就是不咬钩。
裴璟看了也叹气,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他令人在这一段上下游布了网,又从南陵运来十几车鱼,一路上不给它们喂食,放入水中时已经被饿了十余天,看到什么都会吃。
傅归荑的新爱好跟她种树成果不相上下,她所有的天赋大概都在射箭上了。
晚膳时,傅归荑忍不住跟哥哥抱怨这件事,傅归宜听了也沉默。
裴璟弄的那十几车东西,动静不小,不可能瞒过他。只是没想过做都到这个份上,傅归荑居然还是一无所获。
“没关系,总会钓到的。”
他只能干巴巴地安慰满脸郁色的妹妹。
当夜傅归宜去找了裴璟。
“她这爱好是你培养出来的,你要负责。”傅归宜理直气壮。
裴璟头也没抬,朱笔在奏折上落下御批,沉静道:“让她三日后再去。”
三日后是个阴天,傅归荑本不想出门,无奈哥哥说给她算了一卦,今日必定满载而归。
傅归荑将信将疑,和素霖二人拿好装备慢吞吞地走了。
她坐在平日里钓鱼的地方下杆,不抱任何希望地静静看向水面。
今天钓鱼的人好像有些少。
傅归荑环视一周,发现只有零星的几个陌生的脸孔在垂钓,他们分布得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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