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双手环抱在胸而立,高扬下颌,得意洋洋。
下一刻,在看清傅归荑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的时候,脸色惊恐。
“见太子御令如太子殿下亲至,我身上拿着这个东西恐怕不能给您跪下,否则就是对太子不敬。”傅归荑轻描淡写地将令牌扔到一旁的草地上,掀开下摆就要向裴瑜跪下行礼。
裴瑜在看见令牌时已经后悔了,看见傅归荑丢出去时直接吓破了胆。
太子御令,只此一块,见令如见真人。
傅归宜这是在告诉他,要他行礼,就是要越过太子的地位。
而越过太子,只有那个位置。
傅归宜这是要他的命。
裴瑜连忙去扶,还没碰到傅归荑的衣袍就听见后面传来太子殿下驾到的唱喏。
众人齐齐低头躬身行礼,裴瑜更是转头迎上去想恶人先告状。
岂料对上裴璟一双锐利的寒眸,他冷冷刮了裴瑜一眼,将他口中的话尽数冰在喉咙里,刺得胸口窒息。
裴璟自从出现后眼睛就一直在傅归荑身上,见她站在凉亭中央,一脸冷漠中带着点不耐烦,又瞥了眼丢在地上的金令,眉头皱成一团。
他周身的气息凌冽摄人,燥热的空气似乎顷刻间凝成了冰凌,路过之人皆感到一阵战栗。
裴璟很快走到傅归荑身边,她眼皮垂着不拿正眼瞧他,不咸不淡地喊了他一声。
“怎么回事?”裴璟负手而立,淡淡道:“孤的御令怎么在地上。”
裴瑜抢先一步开口:“太子哥哥……”
裴璟冷呵:“放肆,叫殿下。”
裴瑜明显愣了一下,声音变小,惶恐道:“是,太子殿下。”
裴璟看了眼傅归荑,示意她先说,谁知她眼神一转,当没看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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