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老弟家这两个孩子是怎么教的,大的会读书,小小年纪就读通了《三字经》、《千字文》这些,被夫子举荐去镇上念书,小的这个才三岁,这一手打弹弓的水平,不说我们镇,就是整个县、府恐怕都没几个人能做到。”
虽说打弹弓只是玩闹。可什么东西,到了一定水平,那就不是一句玩闹能做到的了。就小阿福这水平,毫不夸张的说,等他大一点,力气再长长,就凭这一手,就是打猎也能养活自己。
不像他们家阿继,到底是被他们养的娇了些,将来还真不知道这孩子要以什么为生。虽说他给阿继预想的是走读书这条路。可这条路并不好走,阿继自幼身子骨就弱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得通。若是走不通将来又要以何技伴身?
想到这,钱昌荣揉揉小阿继脑袋忍不住叹了口气。
知道阿爹又在为自己担心,钱继低着小脑袋,有些无措的抠了抠手指。
注意到阿继的动作,钱有福看看钱昌荣,又看看阿继,若有所思。他好像有些知道为啥明明阿继被家里宠的厉害,却没变得嚣张跋扈,反而养成这么个娇娇软软的软包子性子了?!
他一开始还真没看出来,之前他一直以为钱昌荣是那种跟他爹一样大大咧咧特别豪爽的性子来着,没想到在对待阿继的时候对方竟然会这么多愁善感?!
就因为阿继是老来子?当天送走阿继、小胖他们,钱有福悄悄问他娘。
周氏晚间瞅着钱有福睡着了,又轻声跟钱长林说起这事。
“恐怕不止。”钱长林摇头,“估计还是跟阿继前面几个哥哥姐姐都没养住有关系……”
这个时代孩子的夭折率高,几乎每家每户都会有几个养不大的孩子,不说其他家,就他们家,他就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没能养大。大哥的小儿子当时也是半岁的时候一场高热没了。他是感受过,姐姐、弟弟没了后,他爹他娘怎么小心翼翼对待他们兄弟三个的,也看过他小侄子没了后,他大哥大嫂对大侄子的各种细心照顾的,所以,他能理解,钱老哥
在前面几个都没养住,老来得子,养阿继时候的小心翼翼。
不过,过度小心翼翼,也确实不好,小阿继的性子确实被养的太过软包子了一点,“我们做干爹干娘的,没发现也就算了,既然发现了,回头我寻着机会跟钱老哥提一嘴。”
周氏点头,想了想又叮嘱,“你也别说太多”,毕竟她们也只是干爹干娘,孩子怎么教,是人家亲爹亲娘的事儿,“就提醒他们两口子两句,叫他们尽量少在孩子跟前叹气,多夸夸孩子就行。”
小孩子还是要适当夸一夸的。多夸一夸学东西有动力。这还是周氏从他家小儿子身上学到的,每次小儿子夸完大儿子念书念的好,大儿子念书都特别有劲。
“知道了。”钱长林点头,完了又跟周氏说起今天钱昌荣他们说的药商跟镇上码头的事儿。“要是码头真能用起来就好了。”到时候,不仅他们想要出门去哪儿方便,多了条水路,农闲的时候,说不得还能去码头做点小生意。
周氏点头,不过这也不是她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决定的事。“等着看看吧。说不定县令老爷会留任呢。”
周氏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对于县令老爷会不会留任,并不抱很大期望。归根究底还是她们青阳县虽然地处淮安府治下,靠近江南,却是附近数一数二的穷县。
人县令老爷但凡有点子门路,估计都不会继续留在她们这。毕竟那老话不是说嘛,千里当官只为财,就她们这地方,能刮出什么油水来?
“确实没油水。不仅没油水,想要做点什么,还得老爷我往里贴。”青阳县县衙,赵县令跟身边师爷说笑起来,无奈捋了捋胡子。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青阳县底子本来就差,百废待兴。衙门穷得叮当响,他家刚好又有那么一点,不往里贴怎么整?
本来他放出要重修码头的风声,想着这些人闻风而动,能过来买几亩地,让他把重修码头,开阔河道的钱先筹出来。结果倒好,风声放出去两个月了,这些人连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是青阳县一个有钱人都没有还是怎么着。
师爷摇着破扇子摇头,“那些都是人精子,估摸着不是手里没钱,是怕大人故意放出风声想要捞一笔就走。”毕竟现在时机比较特殊,正好是官员三年一换的时候。“码头这事,要不大人再等等?”
等确定大人留任了,那些人自然就知道大人是动真格的了,到时候自会上赶着过来买地。
“也只能这样了。”赵县令点头。捋着胡子思量着还有什么法子能给衙门增加点税收收入。没收入实在是不行,他想修桥铺路亦或是做点什么事,寸步难行。“对了,我听你之前说,县里这两年有人种草药?种的怎么样?收益如何?可有往大发展的可能? ”
这个,师爷也不清楚,不过“此地偏僻,交通又不便,便是种的多了,恐怕也不好卖出去。”
“是啊,这事儿说来说去,就又回到了码头这事上。”若是青山镇那小码头能用起来,对附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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