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地方的人可能吃不惯。”
“还是想尝尝,”乔影咕哝一句, “贤弟,你既然是木沧县之人,为何到这府城来?”
“木沧县属行山府,我来考府试。”
乔影愣了愣,在他印象里,京中学子一般是在十二岁左右就会考完县试,十六七岁去考乡试的。
何似飞这个头,看起来怎么都不像十二岁。
乔影从没违心的说过话,夸不出一句‘年少有为’,不过他是真的对何似飞印象很好,说:“现在距离府试还有十五日,我还会在此地暂留些时日。似飞贤弟,我们既然是邻居,我可以帮你温书,书册上你若是有不会的问题,或是想要争辩的策问论点,我们或许可以讨论一番。”
他话说得直白又坦诚,完全是一副前辈提携照拂后辈的姿态。
如果周兰甫在此,听到这话一定会扶额——他作为两年前就考中秀才的人,数月前在策问方面已经辩论不过何似飞了,并且有时还会借何似飞写的策问回去仔细誊抄背诵。
有次他誊抄的一片策论不小心被县学教谕看到,教谕当即就拿去批改,约莫一炷香功夫后,教谕在一些吹捧的话语上给他提了几点修改,后面那真正有思考的讨论方面则一字未改。甚至还给他说:“保持此水准,下场乡试便可试水参加。”
县学教谕现在都是举人出身,他们说‘你可以试水参加乡试’,那就是认可了自个儿的实力。
周兰甫苦笑,低声给教谕解释一番,说这并非自己所写。
何似飞当时听完周兰甫的话后,倒没有自高自大,说:“一般情况下,‘试水’只是重在参与,基本上很难中。”
周兰甫说:“那好歹也是被教谕认可的足以去参加乡试的程度。一次不中,就当积累经验了。”
自从跟周兰甫讨论策问论点屡战屡胜后,何似飞接下来的‘陪练’对象就变成了自家老师。
这小半年来,周兰甫也不知道何似飞已经达到了何种程度。
不过,对于晏知何的好意,何似飞欣然答应了。
“多谢晏兄抬爱,小弟却之不恭。”
此前他都是在闭门造车、纸上谈兵。这回出一趟远门,经历了那么一点事情,何似飞就能‘闭关四日’整理思路。
而晏知何可是来自京城的高手,有机会跟他讨论,定能开阔眼界。
“不用客气。”乔影摆摆手。
随着他的动作,稍薄的春衫袖口往臂弯方向垂落些许,露出他对于男子而言略微有些纤细白净的手腕,还有一点轻微突出的腕骨。
何似飞下意识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最近一年身子抽条往高长,在少年中算体型偏瘦的,但他的手腕……也没有那么细。
很快,前面的书生们都在叫一个名字,何似飞的思绪被打断,再也衔接不起来。
他回头朝前看去,只见一位身穿月白色长袍,身量颀长,但面相上稍显稚嫩的少年正绕过繁茂的海棠树,缓缓走来。
这少年看着约莫十六七岁,却被一群比他年长些许的书生们簇拥、围拢,宛若众星捧月一般。
乔影拉了拉何似飞袖口,见他回神,问:“那个人就是花如锦,你们府城的……神童?”
何似飞:“应该是,不过我前几日才从木沧县来,对府城之事不大了解。”
站在他俩前面的书生终于听不下去了,回头道:“两位兄台,恕我插嘴,那位是我们行山诗社的副社长,花如锦案首。他在三年前就连中小三元,当然是神童了。”
乔影:“?”不,你想说就说,但你别叫‘哥哥’!
他和何似飞看起来可都比这个人小上不少。
“多谢兄台。”何似飞道谢。
乔影:“!”何似飞这人怎么见谁都叫‘哥哥’!
前面那人久不见乔影作答,本有些不虞,但看着乔影这张脸,却完全说不出任何重话。于是他看看乔影,再看看旁边的何似飞,闷闷的转头回去。
——外地人,都这么好看的么?
来自京城的那个书生眉眼精致,鼻梁秀挺,别说是男人了,简直比他见过的所有哥儿都好看。只是那双眼尾微微上翘的桃花眼中却不带丝毫柔情,刚随便瞥他一眼,就让他把所有话噎回了嗓子眼儿。
至于那个来自木沧县的,那简直是……是……所有年轻姑娘哥儿都会喜欢的长相。骨相流畅利落,高山根,双眼皮浅浅一道,在眼尾时能看得更加明显,整个人不带表情时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冷淡。
正好这会儿花如锦也走到最前面,宣布海棠诗会正式开始。
这个书生看着正在讲话的花如锦,心想,此前他一直觉得花案首年轻俊朗,是行山府一等一的青年才俊,这会儿再看过去,好像……也就那样了。
果然,人不能一下子看那么多惊艳的相貌。他自个儿该回去多照照镜子,不然恐怕会飘起来。
乔影气何似飞见谁都叫哥哥,这会儿完全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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