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干什么?”赵宇出现在具宁面前,已经换上白色工作服。
具宁双眼缓缓聚焦,看清是赵宇,下意识捋了把头发,“来做实验?”
赵宇看了他两?眼,点点头,擦身而过时突然停下,“对?了,那个警察又来了。”
具宁呼吸一紧。
赵宇说:“你不会惹上什么事了吧?”
具宁勉强笑道:“怎么可能?”
赵宇说:“我们当初说好,互不影响,你要有什么事,尽快解决,别牵扯到我。”
具宁忙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赵宇本来不想?回答,但想到隋星下车时对她说的话,突然明白了一分?,便转回来,看着具宁的眼睛说:“她问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还?问?我们的婚姻幸不幸福。”
赵宇离开后,具宁心中更?乱,隋星对?他盯得更?紧了,他的生活已经没有安宁之处!
“不是我的错!”他又开始低声念叨,“都是龚照干的,和我没关系!”
隋星一直没走,今天她还要见见具宁。具宁这个薄弱的口子,或许很快就要被她踢爆了。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隋星立即下车,笑?着挥手,“具教授,真巧。”
具宁像一只惊弓之鸟,脸上是细细密密的汗水,他胆战心惊地瞪着隋星,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不是想?知道灰涌大学那年发生了什么吗?我告诉你!你别再骚扰我!”
隋星端详着这个焦虑得胡子都没剃的男人,“等一下,你最好是跟我回一趟市局。”
问?询室明亮的光线下,具宁疲惫得像个扛着重物跋山涉水十几年的人,他终于决定把它们扔下来,将那场丑恶的为虎作伥袒露出来。
“你们想?错了,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依附于龚照,他喜欢男人,但他喜欢的是梁澜军!”
在灰涌大学农业学院,梁澜军是个显眼却也容易被忽略的人物。他很高大,长相锋利,在大多数女同学眼中,他绝不是帅哥,女同学们更喜欢具宁那样的长相,线条温和一些?,脾气也好,和男生女生都能聊到一起。
但梁澜军身上似乎有一股特别的男子汉气息,刚开学时,男同学们打篮球踢足球都爱叫上他。而他不合群,认为玩乐都是耽误时间。大多数时候,他远离人群,独自待在图书馆、实验室。比起和同学搞好关系,享受大学生活,他更喜欢和书本、数据为伍。
久而久之,男生们不再叫他,他成了农业学院的透明人。
可?他的成绩却并不透明,除了学院里那位公认的天才盛岿然,他不输给任何?人。这?样一来,他就当不成一个真正的透明人,每次成绩出来,同学们都会讨论他,就连平时,大家也偶尔提到他的无趣。
具宁对?梁澜军的感情更?是复杂,因为梁澜军总是压在他前面。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比梁澜军差,如?果他能像梁澜军一样勤奋,他说不定能比梁澜军考得还?好。
可?是他做不到,不是因为不肯努力,而是他还有太多事想要兼顾——他想?学好外语,想?和同学处好关系,想?让老?师喜欢。他嫌24小时太短,他无法像梁澜军那样一头扎进实验室。
人就是这?样,他完全不会去嫉妒那位遥遥领先的天才,但他很酸梁澜军,“你不比我聪明,我像你那样学习,成绩一定比你好。”
转眼到了大三,具宁和梁澜军之间的差距变得更大,而就在这?个时候,学院下了一个通知,有两个去f国参与研究的机会。
具宁非常眼馋这?个机会,他靠着自己的努力走到这一步,如?果能出国的话,将来很可?能拿着奖学金留学,这?是他这样的寒门学子梦寐以求的机会。
可?是谁都知道,两?个名额中的一个早就被盛岿然锁定,他只能争取那剩下的一个。他的面前,挡着梁澜军。
只看成绩的话,他没戏,但学院没有说选拔指标是成绩。他开始频繁在学院活动,四处拉关系。他心里很没底,后悔没有将更?多的时间用在学习上。
就在他为名额焦头烂额时,龚照出现了,告诉他:“名额是你的,但你要听我的话。”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龚照,以前他根本不知道学校里还有什么游学生。
龚照的气质一看就是有钱人,一件首饰顶得上他一年的伙食费。他有几分?钟不敢说话,龚照轻蔑地笑了笑,让他跟着。
两?人出了校园,路上停着龚照的豪车。他晕晕乎乎地上车,被带到从未去过的酒店。
桌上的菜肴是他见都未见过的,龚照又带他去按摩、泡温泉,他感到非常不真实。终于,他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真的能够得到名额吗?”
龚照笑道:“我不仅能给你名额,你今后的留学费用,我给你包了。”
“那,那我应该做什么?”
“很简单,把你值得那个名额做给所有人看,让质疑的人闭嘴。当然,你的成绩不可?能从梁澜军手中挣到名额,我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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