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她顿了顿,道:“荀子很重礼节,不会在后宫追逐他,定是政儿做了什么坏事,惹得朱襄气得没了理智。”
夏太后一愣,然后微妙地感觉自己输了。
夏太后道:“为何不是雪姬?”
华阳太后一脸确信道:“若是雪姬,政儿不会逃跑,只会乖乖跪下听训。”
分析一番后,华阳太后把夏太后反拉起来匆匆往外走:“肯定是朱襄回来了。政儿只会在朱襄教训他的时候逃跑。就算荀子气得失去了理智,政儿应该也只会乖乖挨训。”
夏太后哭笑不得:“王为何不在朱襄公面前乖乖挨训?朱襄公最纵容政儿,寻常小事应该不会让朱襄公责罚政儿。”
华阳太后道:“就是太纵容了,政儿就算知道自己错很大,面对朱襄,他也不会乖乖受罚。”
夏太后苦笑着摇摇头,心中居然有些羡慕这个孙儿。
两位太后根本没理睬赵高,没有呼唤宫人陪同,相携出门。
赵高难以掩饰的兴奋表情僵在了脸上。
怎么回事?什么朱襄公?什么纵容?
太后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组合在一起,他为何听不明白?
赵高直觉自己的判断出了大问题,但却不知道在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赵高糊涂的时候,两位太后已经看到了疯狂逃窜的政儿。
朱襄虽然一路纵马来到咸阳宫,耗费了不少体力,但嬴小政耗费的体力也不少。何况人在气急的时候,是会无视身体状况,发挥出超常的实力。
嬴小政已经被朱襄追到。
朱襄挥舞手中的剑鞘,嬴小政左闪右避,连蹦带跳,动作越来越娴熟。两人在太后宫殿前面的小广场上围着绕圈圈。
蔺贽和蔡泽已经停了下来。蔡泽不断扶额叹气。蔺贽不断指指点点,不知道嘴里在点评些什么。
见两位太后出来,蔺贽和蔡泽立刻向太后行礼。
华阳太后对蔺贽和蔡泽随意摆摆手,焦急地走过去保护嬴小政:“朱襄公,有话好好说,政儿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能当众追打他?”
嬴小政立刻一个闪身,躲到了华阳太后身后。
朱襄嘴角抽搐。
嬴小政还好意思抱怨成蟜躲在太后身后的动作过于熟练,他从小到大不也是这样?
蔺贽失笑,毫不留情地嘲笑嬴小政:“政儿那动作,一看就是练了很多年。虽然现在生疏了一些,但练一练就又熟练了。”
恼羞成怒的嬴小政对蔺贽怒目而视。
蔡泽扶额:“蔺礼,你少说几句。”
夏太后也护住嬴小政,道:“朱襄公,为何如此愤怒?”
朱襄对华阳太后和夏太后行礼,板着脸道:“政儿知道燕国会派刺客行刺,居然以己身为诱饵,诱骗刺客当众行刺。”
华阳太后和夏太后脸色一变。
朱襄继续道:“宫中埋伏有护卫,但政儿好勇斗狠,不准护卫护驾,自己手持长剑,孤身与三位手持利器的刺客游斗。”
华阳太后和夏太后脸色一沉,后退一步,一左一右抓住了嬴小政的胳膊。
嬴小政:“???”
朱襄道:“刺客行刺,利器应该会淬毒,或许只需要见血,就能刺杀成功。政儿虽身穿甲胄,但手呢?脸呢?一人独斗三人,一个疏忽就可能见血。”
蔺贽和蔡泽也脸色一变。
两人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是我考虑不周,请太后责罚。”
华阳太后骂道:“你二人就宠着政儿吧!什么都宠!这种危及生命的大事也宠!先王托孤,难道是让你二人不分好坏纵容政儿?若凡事由着政儿来,你二人和奸邪何异!”
华阳太后口不择言,骂出了诛心之语。
蔺贽和蔡泽立刻跪下,再次请罪。
嬴小政立刻道:“和蔺伯父和蔡伯父没关系……我……”
华阳太后和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夏太后把嬴小政往前面一推。
夏太后对朱襄微微屈身:“朱襄公,你是王的养父和老师,请你好好管教王。”
华阳太后把朱襄手中的剑鞘拿走,然后又将剑鞘还给朱襄:“这剑鞘是我赐给你的了,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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