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力去做这等只为了“好笑”的蠢事。
现在听昏君子楚和奸臣蔺贽又在那里笑话朝臣,蔡泽给了两人一个辱骂的眼神,道:“朝堂上为此丢脸的不仅有韩国外戚,还有韩国客卿,和已经入秦几代只是祖上为韩的秦人。君上不要让他们寒心。”
昏君子楚立刻辩解:“是韩王让他们寒心,与寡人何干?”
奸臣蔺贽立刻附和:“就是就是。相国你怎么能冤枉君上,这不是为臣之道。”
蔡泽拱手:“臣请辞去相邦之位。”
“不许。”秦王子楚道,“好了,寡人不笑。蔺卿,你也别笑。”
蔺贽板着脸:“不笑。”
秦王子楚:“蔡卿,你看蔺卿已经不笑了。”
乃先王的!蔡泽在心里大逆不道了!
“继续说如何处置韩王吧。”蔡泽看见这两人狼狈为奸的模样,独木难支,只能妥协地转移话题。
秦王子楚道:“寡人本想将韩王流放巴蜀之地。但他如此卖力,堪为其他五国国君标杆。寡人犹豫,是否应该厚待他?”
秦国统一天下之后,秦王子楚原本担心六国复辟,准备将六国国君软禁偏远之地,或者直接偷偷处死。
但韩王这衰样让秦王子楚动摇了。
他觉得六国国君似乎都差不多昏庸,韩王如此可笑,其他五国国君在国灭之后应该也振作不起来。
或许应该把他们捧得高高的,让六国士人看看他们原本的王是怎样的废物,更能打消他们复辟之心。
现在学宫推荐制度的建立,让秦国没仗打之后,也有一个稳定的渠道可以让六国士人求官。
看着伤眼睛的亡国之君,有本事的六国士人在复辟和自己与家族的利益之间,恐怕就更容易选择后者了。
蔺贽微笑道:“秦国以仁义得天下,自然会厚待主动投降的亡国之君。臣提议君上封韩王为顺侯,赐良田美屋,在咸阳安享晚年。”
蔡泽想了想,道:“臣附议。在封韩王为顺侯之后,君上与韩王在宴会上相谈甚欢,韩王推举韩非在秦为官。君上知道韩非之才后大喜,拜韩非为上卿,同意韩非迁韩国先王牌位入祠堂继续供奉。”
秦王子楚道:“让韩非成为韩氏一族族长吗?不知道韩非能不能担此重任。”
蔺贽道:“他担得起重任,韩国宗室就会在他的带领下融入秦国;他担不起重任,韩国宗室就会衰败。无论担不担得起,对君上都有益无害。”
蔡泽又道:“韩非得荀子和朱襄教导,才高德厚,君上拜他为上卿后,可再拜他为相邦。”
秦王子楚充耳不闻:“寡人就给他一道诏令拜为上卿,加太子詹事,继续在南郡辅佐太子。”
蔺贽也无视蔡泽道:“韩非李斯一直是太子左右膀。李斯与韩非挚友情深,韩非不出仕,他也不求官,只在南郡与韩非一起领个小官为太子做事。现在也可封李斯为詹事丞了。”
秦王子楚点头:“也是。韩非和李斯本就做着詹事和詹事丞的事。”
詹事是太子东宫一把手,詹事丞是詹事副手,二者主持太子身边一切大小事宜。先秦时就有这个官职。
敲定太子詹事和詹事丞后,秦王子楚又正式任命蒙恬为中庶子,即太子近侍,然后给了长平君朱襄一道诏令,太子离得远,以后例如中庶子等东宫属官,朱襄可直接任命。
蔺贽笑话道:“政儿当了这么多年太子,秦王子楚这才开始为他配置东宫属官。传到六国去,别人还以为君上不重视政儿呢。对吧,蔡泽。”
蔡泽道:“我要辞相归家,韩非也好李斯也好,朱襄也行李牧也行,让他们来当,我不干了!”
秦王子楚干咳一声:“相邦,韩非李斯稚嫩,朱襄李牧鲁直,蔺贽更是品行恶劣不堪为相,寡人除了你,无人可信任啊!”
“啊对对对。”蔺贽自嘲道,“我是奸猾小人,蔡泽你怎么能安心让我独揽大权?”
宫人们想捂住耳朵了。
又来了又来了,这话他们可不敢听。
……
“韩非!夏同封韩王为顺侯,赐良田美宅,居住咸阳。”朱襄让人撞开韩非许久未开启的门,把一纸诏令递给形容枯槁的韩非,“夏同刚做决定,韩王都还没到咸阳,他就写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到汉水渡口,日夜不停驾船送来安你的心。快振作起来,不要对不起夏同。”
瘦得只剩下一把骨架的韩非泣不成声:“老师……”
朱襄把脏兮兮臭烘烘的韩非揽进怀里,像对待孩子一样轻轻拍背安抚:“没事了没事了,该振作起来……啊,谁是你老师?算了,你说是就是吧,别哭了。”
张良垂首站在门边。
秦王因朱襄公对韩非的看重和爱护,本来让他心头一暖。听到朱襄那句“谁是你老师”的话后,他嘴角一抽,暖不起来了。
老师真可怜,跟着朱襄公这么久了,朱襄公还是不认他做弟子。
韩非的弟子张良叹气,觉得自己也该振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