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能充分调动女子的生产积极性。只是名誉称号和财物奖励,也不会挑动“内妇干政”的神经,秦王没理由拒绝他。
至于这会在千年后引发什么样蝴蝶效应,千年后的事,若不是他从两千年之后而来,这么遥远的事,谁又说得准?
其实朱襄大可以对荀子撒谎,向荀子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
但朱襄还是对荀子吐露了真言,给自己制造了麻烦。
为何会这样,朱襄自己都想不明白。
大概,仅仅因为荀子是他的师长?
朱襄揉了揉头发,把一头白发揉得乱糟糟。
他点亮提灯,吹灭蜜蜡,回房睡觉。
今夜,他是没心情加班了。
朱襄和雪卧室旁边的小暖阁中,说自己很精神的嬴小政早已经睡得呼呼呼,戳脸都戳不醒。
雪睡得有些不好,眉头紧皱。
朱襄抚摸了一下雪的眉头。雪的眉头舒展,好像从噩梦中脱离,嘴角露出微笑。
“雪,你的本事若在现代,一定是很厉害的实用科技发明家,专利一箩筐,年入百亿不是梦,妥妥的女总裁女富豪。”
“女总裁相亲最爱找家庭简单,父母和睦的独生子青年教授。我和你正好门当户对。”
“若是在现代,我就可以高喊‘老婆,饿饿,饭饭’,躺平做自己喜欢的研究,不知道羡煞多少人。”
朱襄俯身,在雪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一滴水珠落在了雪的眼睑下,顺着雪的眼角滑落。
朱襄为雪抱不平,他心疼雪。
雪不会理解朱襄此刻的感情,甚至可能产生强烈的排斥和不适感,所以朱襄更加为雪抱不平,更加心疼。
他不会将自己此刻的感情告诉雪,为雪平添心理负担,为雪带来危险。
但他一定要为雪做点什么。
不是为了雪,雪说她不需要;只是他自己需要。
不过是朱襄自我满足而已。
……
过了几日,荀子没有再来寻朱襄,蔺贽来了。
朱襄正在书房奋笔疾书,蔺贽跷着二郎腿嘎吱嘎吱咀嚼着南瓜干。
朱襄把笔一丢,骂道:“你别制造噪音好吗?!”
蔺贽递南瓜干:“你要来点?”
朱襄接过南瓜干:“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忙吗?君上不罚你懒惰?”
“你现在做的事也是我要做的事,你忘记了?”蔺贽叼着南瓜干道,“我现在和你一起工作中,君上见到,也会夸一声我勤劳。”
朱襄差点把口中的南瓜干喷出来。
论无耻,他差蔺贽远矣。
朱襄突然没了工作的兴致,和蔺贽一起啃起南瓜干。
老南瓜晒的南瓜干,有嚼劲,贼甜。
等两人把一小袋南瓜干分完,蔺贽才抹了抹嘴道:“今日我见荀子眼下青黑,你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朱襄心虚道:“为何荀子眼下青黑,一定是我惹他生气?”
蔺贽嗤笑:“以荀子辈分地位,连秦王都对他客客气气,若其他人惹了他,他当即就骂回去了。只有对你,荀子才会强忍着怒气,一夜未眠。”
朱襄更加心虚:“荀子一夜未眠?”
蔺贽指着自己的眼皮:“眼下黑得就像是涂了墨,肯定一夜无眠。”
朱襄坐不住了。荀子都多大年纪了?一夜不睡还去工作,生病了怎么办?
蔺贽失笑:“看来真的是你。你和荀子是因为你为雪姬向秦王请功争吵?”
朱襄不回答。
蔺贽道:“果然会这样。朱襄,你又不是不知道儒家警惕女子干政,警惕到看见草丛晃动都以为有老虎出现的程度。你当着荀子的面为雪姬请功,不是故意惹荀子不高兴?不过你也别怪荀子,荀子对雪姬很好,这件事他不会阻拦你。”
朱襄道:“我知道。”
荀子警惕女子干政和美色误国,是一个宏观概念上的“女祸”论者,这不代表他厌恶某一个女性,也不代表他是一个厌恶女性的人。他不仅对雪姬很好,也常常告诫弟子尊敬母亲、爱护妻女。朱襄不怨他。
蔺贽道:“以后你有这种想法,先和我商议,若能做,由我来做。”
朱襄白了蔺贽一眼:“你知道我是什么想法?”
蔺贽冷哼:“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以前被我灌醉时没少说。”
朱襄:“……”他是一个不喜欢喝酒的人,每次喝醉一定是被蔺贽强迫灌醉。蔺贽也好意思说!
蔺贽道:“在你眼中,男子女子皆为人,你皆平等看待。所以当看到女子有功却不能得赏时,你自然认为不公平。”
朱襄再次沉默。
蔺贽拍着朱襄的肩膀,顺便在朱襄肩膀上把手蹭干净:“冒天下大不韪的事别做,特别是那种注定不会成功,还会让你家破人亡的事。”
朱襄道:“我知道。我没打算做。”
蔺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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