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留在家中伺候老父,我走了,谁来照顾我老父!”
“被重用了还抱怨什么?你放心去当你的郡守,我来照顾。”朱襄拍着胸脯保证道,“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你还不信任我吗?”
蔺贽幽怨道:“信任?我可太信任了。我怕等我下次回邯郸,阿父就只认你不认我了。”
朱襄道:“那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吗?赶紧反省!”
蔺贽气得举着剑追打朱襄,朱襄虽然打不过蔺贽,但论逃跑可没怕过谁。两人围绕着马车跑了好几圈。
廉颇转头对蔺相如道:“你就看着他们俩在这没脸没皮地玩闹?这不像你的性格。”
蔺相如杵着拐杖,平静道:“他们俩相处五六年,比亲兄弟关系还好,如今第一次分别,闹就闹吧。”
廉颇乐道:“看出来了,你心里不舍呢。你心里不舍就和君上说,不让你幼子出远门做官啊。”
蔺相如道:“我老了,他有这个本事,又有了这个机会,就该自立门户。”
“成吧,你既然舍得,我就不劝了。”廉颇道,“不过蔺相如,你真的只是想让他自立门户,而不是让他避开接下来的漩涡吗?”
蔺相如沉默不语。
廉颇挠了挠头:“罢了,我不劝你了。但你要记住,如今的君上不是你曾经的恩主,如果你话说得太过,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蔺相如白了廉颇一眼:“我还需要你劝?你才应该管好你自己,别让我太操心。”
廉颇失笑:“好。”
蔺贽离开之前,还是没能给朱襄一下子。
他气冲冲地离开,马车刚走不久,他就忍不住抹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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