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幌子,没多大事儿,”他边跟阮存希通电话边出了会议室,“你安心休你的假吧。”
“谁说我担心了?”阮存希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惬意,“该担心的是你,我昨晚在桑拿房又见着光头了,听说程文逸最近准备回国。”
“我也没至于这个地步,”隋烨不屑道,“什么玩意儿都往眼里搁。”
他省略了那晚付斯怀的坦白。
因为付斯怀难得说得如此笃定而真挚,在水到渠成前他暂时还不想分享给其他人。
出了会议室,隋烨心情很好,给付斯怀发了消息问要不要一起吃午饭。由于昨天付斯怀的种种表现,他整个人处于一种豁然开朗、神清气爽的飘然感,紧锁的门终于透露出一点缝隙,他很想快些通行。
一直到坐上赵师傅车都没有收到回信,隋烨也不恼,拉开后座的储物袋把会议材料放了进去。突然在里面找到一板白色药片,没有名称,看不出是什么。
“赵师傅,”隋烨冲前面晃了晃,“这什么?”
赵师傅瞥了一眼后视镜,“哎”了一声:“之前有次胃疼付先生给我的药片,我估计是清理的时候随手放那了,抱歉。”
“他胃有毛病?”隋烨疑惑,他以为这几年自己对这人足够了解,但显然不是。
赵师傅如实告知:“付先生当时的原话是前几年不太好,最近没再犯了,但还是常备着,所以好心分给了我。”
隋烨把药片放回原处:“您最近也多休息。”
虽早有预感,但回到家里发现付斯怀果然不在的时候,隋烨还是在门口停留了一秒。他进到卧室,发现付斯怀走前将床单都换过,所有用过的物品严格放回原地,完全看不出昨晚这张床上有两人触碰着入睡的痕迹。
付斯怀很擅长隐藏,无论是痕迹还是过去。
隋烨浏览着朋友圈里另一部电影的宣传海报,是一部悬疑电影,海报上只留了一只手,他曾有耳闻这海报用了手替,因为主演的手被吐槽像五根腊肠。
其实付斯怀的手跟图里某种程度上这只很像,又细又长,骨节很小,但又完全不同。隋烨曾经多次瞥见,那日试戒指时又留心观察过,他的皮肤上有很多细密的纹路,看起来像几十岁中年人的手。
到达伦敦的第一个夜晚,隋烨趁虚而入偷偷挤在熟睡的付斯怀身边,就是这双手紧紧抱着自己,隋烨甚至还听见了付斯怀一闪而过的梦话。
那时他原本以为自己能窥探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直到耳朵都快贴上去了,才依稀辨认出付斯怀说的是“没关系”。
没前没后,没头没脑,只是没关系。
隋烨看了眼手机,依旧没有对方消息。
他能感知到付斯怀大概有个不开心的童年,除了这些蛛丝马迹外,如果不是有什么缘故,不会有人对过去只字不提。
隋烨曾经不想去打探,付斯怀不说,那就算了,他不想追着不放,那是他们不曾遇见的日子,而他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但时至今日,尤其是程文逸与付斯怀截然不同的说辞,让他不得不改变这个天真的想法。
于是可怜的蒋元在刚落地后就接到了老板的电话,布置的还是一个让他瞠目结舌的任务。
“您要我具体从哪里入手?”蒋元毕恭毕敬回答,“我毕竟不是警察。”
“我知道,你就帮我搜集点明面上的,从他爸妈开始,”隋烨想了想,又想起个名字,“还有杨疏容,上次派出所里听见的那名儿。”
挂掉电话,隋烨确认了下,依旧没有付斯怀的消息。
他知道不能心急,付斯怀回去第一天,依照他的生活方式,肯定要将家里收拾妥当,顾不上消息也是应该的。于是隋烨正常地回归了自己的生活,该工作工作,该约饭约饭,本身出去一周也积压了一堆事没处理。
等到他意识到付斯怀再没回复过自己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这次实在忍不住,隋烨直接给对方打了个电话,接通一秒后突然进入忙音。隋烨不解地放下手机,后知后觉察觉到这件事——付斯怀把自己电话拉黑了。
消失
今年冬天奇怪地温和,甚至没有几场雪。隋烨坐在车里,听到电台里播报,再过两周就立春了。
而他也有两周多的时间,没有再见到过付斯怀。
付斯怀消失得很干净,电话拉黑,微信不回,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一周前隋烨实在没忍住,开车去了付斯怀工作的华丰cbd,一栋楼里汇集了大大小小的公司,付斯怀的公司只租了几个格子间,他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却依旧没等到人。
他不想给付斯怀工作环境带来额外变故,最后还是打道回府,让蒋元找了关系联系到人事,问完才知道付斯怀自行申请跟了一个外派项目,返工第二天就开始出长差。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付斯怀活学活用。
“所以他是去了哪里?”隋烨确认道。
蒋元把地名重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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