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怀没理会,继续自己的动作。几秒后,手机接连震动两声——陈宇瑞的打字习惯就是如此,短小而密集,长句子会分成几段发,据说是不能挡住聊天背景上的二次元老婆。
隋烨倏然睁眼,眼神看不太清,但声调听着不悦:“哪来的这么多消息?”
付斯怀愣住。
很奇怪。隋烨必不是一位如沐春风的人,但性格也谈不上恶劣,最多是冷淡与难以琢磨。付斯怀的工作性质,没有明确的上下班时间,无论何时都会受到消息骚扰,往常隋烨也见惯不惯。
今天看来心情真的很糟糕了。
“打扰到你了?”付斯怀问。
隋烨嗯了一声:“听着烦。”
付斯怀从善如流:“抱歉。”
他拿过自己的手机,在设置里把震动也关掉,把手机放在另一端的床头柜上。
回头继续工作。手指重新贴上太阳穴,刚顺时针揉刮了三圈,又听到了手机震动声。
付斯怀一怔,随后意识到这是隋烨的手机。
而这条消息无异于让今晚隋烨的坏心情雪上加霜——付斯怀看见他的表情比刚才还不爽,周遭气压低得能凝出水来。
过了三秒下了逐客令:“算了,今天就这样吧。”
“好的。”付斯怀乖巧回答。
他起身把弄皱的床单顺平,酸痛的手腕终于得到释放。他绕过这张巨大的床去拿自己的东西,隋烨专注着自己的事,没有抬头分给他任何眼神。
付斯怀原地发誓,他绝没有任何窥探的意思,但两人物理位置太近,隋烨手机直愣愣举在身前,人的眼睛不具备选择性视物的功能,因此付斯怀与其擦身而过时,还是不经意看见了隋烨的聊天对象——阮存希。
--------------------
大概是一篇奇奇怪怪的故事突发奇想想到了就写写
我真的囤不住!
面条
付斯怀的生物钟异常规律,往往在闹钟响起之前就能自动清醒。
今天也是如此。
隔着窗帘也能感受到外面阳光的炽烈,根据天气预报,未来三日的最高气温都会超过三十五度。
正常情况下隋烨不到十二点是不会睁眼的,因此早上的别墅格外安静。
付斯怀给自己做了个早饭,一杯咖啡加三片烤面包,配了新购的黄油。考虑到温度,他今天穿了件最薄的半袖衬衫,领口比较低,衬得人很凉快。
玄关外的栏杆旁站着位中年男人,正无所事事地打量着日本红枫。
“赵师傅,”付斯怀有些惊讶,“今天这么早?”
被称作赵师傅的人是隋烨的司机,大概四十来岁,北方人,性格很随和。
赵师傅跟付斯怀打了个招呼:“隋总说今早有事,又没说几点出发,我早点过来等会儿。”
“那你进来等吧,”付斯怀说,“别晒着。”
“我晒不晒又无所谓。”
赵师傅仰头活动了下,从兜里掏出盒烟,抽出来两支:“抽么?”
付斯怀瞥了一眼手机,时间还早,也就接过来:“谢了。”
两人趴在栏杆上,付斯怀从屋里搜刮了个烟灰缸,放在两人中间。
清晨温度尚能接受,蓝天湛湛,万里无云。
付斯怀享受着打工前的闲暇时光,跟赵师傅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我刚才出门前隋烨还没动静,你估计还得等好一阵呢。”
“等就等呗,”赵师傅笑笑,“最近工作得敬业点。”
这句话说到付斯怀心坎上,他凑近疑惑道:“他这阵子是不是压力有点大?”
“压不压力的我也说不清,这两天心情是不大好。”
付斯怀若有所思地抽了一口,压低嗓子凑近:“赵师傅,他是不是跟那位吵架了?”
这话问得有点敏感。
没有点名道姓,但指的是哪位不言而喻。
赵师傅斟酌了会,还是没忍住,也低声回:“我觉着是。”
话闸子一开就不能及时止住,赵师傅接着补充:“最近老是闷闷不乐的,跟人说话也没耐心,而且每次车上收音机放到电台播的情歌,就会让我换掉。”
付斯怀赞成地点头:“那吵架没跑了,在屋子里也心不在焉的。”
一根烟见底,赵师傅再开口时有点犹豫:“以前没见这样过,这次估摸着吵挺严重的,会不会影响你跟隋总的婚”婚字出口,第二个字却接不上了,转口道:“的关系啊?”
付斯怀摇摇头:“不好说。工作难做啊。”
赵师傅也跟着叹了口气:“可不是。”
关系的确才是最妥当的概括词。
付斯怀与隋烨之间的婚姻,不能说名不副实,毕竟堂堂正正去民政局走了一趟,白纸黑字,证件齐全;但也不能说名副其实,毕竟追根溯源也就是一段雇佣交易而已。
付斯怀被雇佣成为隋烨的配偶,兼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