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找谁?”丛葱隔着门问道。
“我找李艳。”男人答道,声音浑厚低沉。
找阿艳的。
丛葱打开门,“阿艳回老家了。你另外联系她吧。”
丛葱没有让他进来。李艳不在,这个男的和她不知是什么关系,她不好问也不会问。
“哦。”年轻男人长得高壮挺拔,人却很腼腆,犹豫了一瞬道:“好的。谢谢。”
低头转身走了。
晚上丛葱给李艳发微信,“阿艳,今天有个人来公寓找你。”
半个小时后李艳才回信,“刚从饭店回来。谁找我?男的女的?”
“是个年轻男人。又高又壮,有点害羞。我开门告诉他你回老家了,让他另外联系你。”丛葱答道。
李艳沉默了好几分钟才回信,“不认识。下次不要给不相关的人开门。”
后面跟了三个生气的表情包。
“哦。你哪天回来?”
“后天吧。”李艳开了视频通话,把手机架在架子上,走到房子中间转了几个圈,“看我昨天买的新裙子好不好看?”
“好看,像个超模。你不是走之前买了好多?又去败家了?真羡慕啊!”丛葱笑着称赞道。
“咱们女人的衣橱里永远都少一件衣服嘛,怎么会嫌多噻?”
李艳把脸凑近摄像头,“我还化了个彩妆。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成了绝世美人!是不是秒杀了街头一票小哥哥?”丛葱调侃道。
“哈哈哈,没想到你的嘴还能这样贫,姐喜欢!后天回去姐带你去品尝真正的小哥哥。等我哦。”
“后天几点到?我去高铁站接你。”
“也好。我爸妈非得让我带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好几个包,重死了!我下午四点到,会提前给你打电话。”
“好的。到时见。”
万里之外的大洋彼岸,一栋中西结合的三层精美建筑矗立在宽阔的庭院中间。庭院里绿草如茵,繁花似锦,树木成林。一群小鸟不知受了什么惊,呼啦啦飞出高大的树冠,碧蓝的的尾羽在阳光下炫出亮丽的色泽。
大树下蹲着两只兔子,竖起两条后腿人立而起,仰头看向天空中飞翔的鸟儿,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嗖”地一跳,几个纵跃消失在树林里。
走近树林小道的是一个中年美妇和一个年轻男人。中年美妇五十多岁,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出头,穿着素色长裙,高雅端丽,气质出尘。
她挽着年轻男人的手臂,温柔地看向他,“小澜,你这次来住多久?多陪陪妈妈好不好?钱是赚不完的。”
陆澜低头看着她,轻声道:“妈,你和爸,姥姥姥爷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你姥姥姥爷开始有点不习惯。但家里的管家厨师佣人都是从国内跟过来的,周围有好几家从国内移过来的老人家可以走动喝茶聊天。这里空气好环境好,几年下来比以前过得还要开心。”
“那就好。我这次大概会呆半个月。”
“这么远,半个月也不长。要是能搬过来和我们长住就好了。”陆母望着儿子道,眼神带着希冀。
“妈,我还年轻,现在还不是时候。”
正说着话,一声清脆的女声从身后响起,“阿姨,澜哥哥,切蛋糕啦。”
两人转身,一道娇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白裙黑发,亭亭玉立。
陆母笑着点头,“茵茵越来越漂亮了。”
卫茵茵上前挽住陆澜的胳膊,朝陆母甜笑道:“谢谢阿姨夸奖。”
然后大胆而含情地看向陆澜,“澜哥哥,等会我可以帮你切生日蛋糕吗?”
“可以。”陆澜含笑点头,笑容里甚至带了宠溺。
草坪中间白色高阔八角柱式遮阳棚里的长桌上摆满了礼盒和鲜花,桌子中央一个三层大蛋糕,桌前围着十几个人,是周围和陆澜姥姥姥爷往来喝茶打牌的邻居。
管家早已在蛋糕上插上了长长的两根环保数字蜡烛,陆澜走过去,从管家手里接过点火器亲自点燃蜡烛。
陆姥爷已经七十多了,几年前就想抱曾外孙。
此时看着蜡烛上的“2”和“9”两个数字,对陆澜道:“小澜今年二十九,明年就是而立之年,而立而立,成家立业。”
然后笑眯眯看向他旁边的卫茵茵,转向陆澜继续道:“你的业立得差不多,成家也要排上日程了吧?”
陆澜笑了笑答道:“姥爷,我会考虑的。”
然后在大家的“生日快乐”歌声中低头吹熄蜡烛。
卫茵茵心里幸福得开了花。虽然陆澜姥爷没有提她的名字,但看她的眼神就当她是外孙媳妇了。
她含情脉脉地看着陆澜,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和唇上亲了一口,娇笑道:“澜哥哥,我们切蛋糕吧。”
两人一起切开蛋糕,再分成小块先给客人,然后姥姥姥爷,陆父和陆母,众人或坐或站边品尝蛋糕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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