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如果这个儿子废掉了,那他费尽心机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突然,慕掌门想到一事,打起精神问:“阿昔没有武功,她是怎么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慕文轩头疼欲裂,抱着头缓和了片刻,才艰声道:“她还有一个同伙,是她的同伙出手害了我。”
“同伙?你可瞧清楚了那个同伙的相貌?”
慕文轩努力回想:“那是个女人,我从没见过她,她的容貌看上去很年轻,但从气质看,年纪应该不小了。武功非常高,一个照面的功夫就点了我的穴位,让我不能动弹……”
越是回忆,慕文轩的头越疼。
他很快就痛苦得说不下去了。
可他这番话,已让慕掌门面色大变。
在江湖里,能满足这种条件的女人,并不多。
而在这几个人选里,唯一一个与阿昔有故的,只有那个人。
他掳走了她的女儿,给她的女儿疯狂洗脑,她就敢废掉他儿子的双眼,断掉他儿子的经脉。
“该死的,她不是在闭关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旭阳派里,难道说……”
难道说他埋伏在绝仙阁里的人被发现了?
他从绝仙阁右护法那里知道的消息都是假的?
仿佛是听到了慕掌门的心声般,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道轻笑声,在众人耳畔悠悠回响:“旭阳派今日真是热闹啊。”
“是她!爹,就是她!”慕文轩大喊,同时紧紧抓住慕掌门的袖子,缩到慕掌门的身后。
旭阳派一个长老喝问:“何人敢在我旭阳派藏头弄尾,装神弄鬼?”
“你们不是要找我吗?怎么,我来了,你们就不欢迎了?”
那位长老没有再说话,而是左右张望,想要找出说话之人所在的位置。
不只是他,殿外众人也都在积极寻找着。
慕掌门安抚住慕文轩,负手而立,尽显一派宗师气度:“来者皆是客,客人既然来了,就露个面吧。”
“旭阳派还不配我上门做客。”
慕掌门再好的心性,都忍不住微微变色。
“我今日来,只是想为这场论剑大会添把火,助个兴。”
姚容藏在暗处,借着内力,将她的声音扩散出去。
“在场诸位知道慕文轩昨晚为何会出现在药圃,又为何会受如此重伤吗?”
“因为昨天晚上,他端着一碟下了药的桂花糕到药圃,想要对他的同门师妹做出不轨之事,我平生最恨这种事情,就露了个面,救下那位姑娘,顺便对慕文轩小惩大诫。”
不少人都面露不耻。
如果神秘人说的是真的,那慕文轩这个做法实在是太恶心了。
要知道,那位姑娘还是他的同门啊。
对同门都能下如此狠手……
就连旭阳派的女弟子,看着慕文轩的眼神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她们作为同门,比外人更清楚,慕文轩和阿昔平时的关系可是很好的。
连和自己关系好的人都不放过,那慕文轩以后会不会变本加厉,也对她们动手动脚啊……
慕掌门当即反驳:“荒谬,我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那慕文轩为何要在傍晚之时独自前往药圃?”
姚容扶了扶自己的袖子,根本不给慕掌门任何往阿昔身上泼脏水的机会,语速飞快地将话题跳转到谢大夫那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谢大夫是阿昔的师父吧。”
“身为阿昔的师父,你应该很清楚,阿昔没有武功。”
“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对上慕文轩,你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心徒弟,不是为徒弟分辩,也不是质疑你的徒弟怎么可能伤到慕文轩,而是一股脑将罪过都揽到了你徒弟身上,还要将你徒弟逐出师门。”
“你可真是个好师父啊。”
众人的思绪再次被姚容带跑,纷纷将目光落到了谢大夫身上。
是啊,哪个做师父的会像谢大夫一样,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没弄清楚呢,就先急着清理门户了。
谢大夫被众人看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还有谢大夫的另外两个弟子,果然和你一样自私自利,毫不顾念同门之情。他们没有为阿昔求过一句情,倒是在找阿昔这件事情上,比任何人跑得都要快。”
医馆距离大殿比较近,谢师姐在医馆没有找到阿昔就跑回来了。
结果一到大殿,就刚好听到了这句话。
原本与谢师姐站得很近的几个旭阳派弟子都悄悄挪远了位置。
“不过我觉得他们的问题都没有慕掌门你的问题严重。”
姚容将这几个伤害过阿昔的人都点名了一遍后,话锋一转,矛头直指慕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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