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旭阳派掌门需要慕文轩来接近阿昔,所以慕文轩成为了知情者。
这些年里,慕文轩一直在刻意接近阿昔。
阿昔性子温柔,说话也绵软柔和,随着年岁的增长,容貌越发长开,所以慕文轩并不排斥与阿昔相处。
但前段时间,慕掌门说计划要收网了,再加上慕文轩要忙论剑大会的事情,他就一直没来找阿昔,甚至错过了阿昔的生辰。
谁知道,计划还没开展就出现了变故,慕掌门要求慕文轩重新恢复和阿昔的联系,继续给阿昔洗脑。
所以慕文轩今日才会出现在医馆里。
等慕文轩走了,谢师姐低低哼了一声,把玩着纤细的手指:“慕师兄性格好,对一些家世不好的弟子就多照顾了些,某些人可别自作多情了。”
阿昔将贝壳手链放进荷包里。
虽然知道谢师姐是在讽刺她,但阿昔觉得谢师姐没说错。
她不记得自己的出生日期,就把恢复记忆的日子当做是自己的生辰。
原本她以为……
以为慕师兄这么关心她,时不时就来跟她分享日常生活,她在他眼里定是不同的。
直到她十六岁生辰那天,在医馆里坐了整整一天,盼了整整一天,却听说慕师兄和其他同门下山喝酒,全然不像以前一样记得她的生辰……
谢师姐见阿昔一句话也不回应,不由有些气闷,恨恨甩袖,转身离开。
阿昔很快也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谢大夫让阿昔多采些红毛草回来,免得要用的时候突然发现没有。
阿昔原本想叫上符师弟一起去,但符师弟正在帮徐长老煎药,她想了想,还是自己去了。
反正现在天色还早,大不了就多跑两三趟。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山路变得难走了许多。
阿昔折了根粗直的树枝当做驻步工具,慢慢爬上了山。
不时有残留的水滴从树梢滴落下来,打湿阿昔的衣服。
采第一趟时还算顺利,在阿昔第二次到达那片野生红毛草地,蹲下身采割时,原本放晴的天再次阴沉,仿佛随时都要落下雨来。
阿昔带了伞,但雨要是太大了,有伞也没什么用。
她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背起小半筐草药往回赶。
才走了一小段路,豆大的雨水不带丝毫过渡地砸了下来。
阿昔急着赶回去,脚步加快了许多,但原本就泥泞的山路越发湿滑,她一个不留神,就滑倒在了一旁,跌进一个浅浅的泥潭里。
油纸伞和树枝同时脱手。
呼啸的风将油纸伞挂向远处。
阿昔顾不上沾满黄泥的裙摆,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去追油纸伞。
好不容易追回了伞,她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打湿了大半。
阿昔以前经常来这座山采药,知道不远处有一个可以躲雨的山洞,现在这个情况,走山路回旭阳派太危险了,犹豫了几秒,阿昔就下定决心,背着竹筐,一瘸一拐地向山洞走去。
好不容易抵达山洞,阿昔身上也愈发狼狈。
她收起油纸伞,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脸上难掩忧色。
不过再担忧也无济于事,大雨不会因为她的个人意志而转移,阿昔走进山洞里面,找到一块比较平整的避风处坐下。
她用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右脚踝,知道刚刚那一跤扭到了她的右脚。后来她没有停下休息,而是坚持继续赶路,又让右脚伤上加伤。
忙了一天的身体散发出疲倦,雨水敲打山壁,草药散发清香,阿昔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阿昔是被冷醒的。
半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不仅没起到任何保暖的作用,反倒在不断汲取她的体温。
只是现在没有条件生火,更不可能脱下外衣不穿,阿昔扶着墙站起身,挪动到外面。
雨变小了,但洞穴外的天彻底黑透了。
月亮和星星隐没不见,洞穴里的能见度非常低,阿昔甚至能听见山林中野兽的嚎叫活动声。
她双手互相摩擦,又往手心不断哈气,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取暖。
身体还没回暖,肚子又开始发出抗议。
阿昔捂着肚子,情绪难得有些崩溃。
看来她要又冷又饿又伤,在这个洞穴里待一晚上了。
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当野兽闹出的动静越来越频繁时,阿昔还是忍不住升起一丝希冀:如果有人能来找她,那该有多好啊。
师父他们都知道她来了这座山峰采药,如果一直没看到她回去,会不会过来找她呢?
夜色完美隐藏了姚容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黑衣,头戴斗笠,轻松避开巡逻的队伍,潜入了旭阳派。
绝仙阁早就探明了旭阳派的内部构造,姚容十分熟悉旭阳派的布局,很快就来到了医馆,几个起落,轻轻贴在医馆屋顶上,伸手揭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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