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绰听后哭笑不得:“顾倚风,你是小学生吗?”
顾倚风眨眨眼,故意说:“是呀我就是,不知道娶了小学生当老婆的时总是什么?”
时绰挑眉,没戳破她口中意外冒出来的名词。
他看着她,目光缓缓掠过她的唇瓣,樱花色的,唇形饱满,嘴角微微勾着,是天生就有的弧度。
他有些好奇,也有些期待。
好想让她亲口喊一声那个称呼。
一次就好。
玫瑰夜
次日。
顾倚风醒来的时候,时绰已经走了。
习惯性地解锁手机,果然看到了某人留下的消息,只有一条,时间在七点左右。
【彼得石:我走了,生日快乐。】
冰冰凉凉的四个字,看不出来什么。
她放下手机,视线一转,落在了床头柜上的礼物盒。
跟之前每次都一样。
四四方方的丝绒小盒子,还绑了缎带。
果然,某人可太有仪式感了。
她抬手扯开缎带,又掀开盒盖,看见了位于正中间的项链。
细长的链子正中间坠着颗血红色宝石,颜色很正,纯净度也很高,外行人一看也知价值不菲。
这颗宝石她有印象,上个月在某个杂志上看见过,说它原本的收藏家病逝要拿出来拍卖,没想到,最后竟然到了她的手上。
礼物盒的下面还压了张便签纸条。
黑笔落下的字迹苍劲有力,又不乏出尘的飘逸。很漂亮的一手字,不难看出写字的人底子很深。
百来万而已,不至于动用时太太的小金库。生日快乐。
视线直直落在最后四个字,她唇边隐着笑意。
指腹抚上宝石,来回揉搓几下,心底弥漫出难以言喻的情愫。
不是因为这颗顶级宝石的品质,而是觉得好巧。
她之前看过、夸过的宝石,阴差阳错被联姻对象买下,还当成了礼物送过来,明明她从来没有跟他提过。
一切就是这样的巧。
熟稔地将项链戴上,她走到镜子前欣赏。
实物比杂志上看到的还要动人,它独一无二的光彩是只有天然彩钻才具备的。
而且,越是出挑的颜色对佩戴者的要求也越高,可这么张扬的宝石挂在顾倚风的锁骨前,攻击性也随着削减几分。
看着镜中的绯红,她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
去剧组的路上,顾倚风接到了一个令她很意外的电话。
她笑得随意:“亲爱的弟弟,早上好啊。”
电话那边的人好像也是刚睡醒,声音微哑:“怎么不跟我说生日快乐?”
顾倚风:“要点脸,今天不也是我生日。”
话音刚落,听筒传来一声短促的笑。
跟她打电话的人是她的双胞胎弟弟,顾倚霜。
他们同一天出生,她只比他早了十分钟来到这个世界,可却心满意足地听他喊了二十多年姐姐。
与寻常豪门世家的暗流涌动不同,他们虽然从小斗嘴、打架、抢食,可彼此的感情非常好,也可能是双胞胎的缘故,甚至哪怕有时候都不说话,都能猜到对方的意思。
“所以你打电话来不会是就为了要个‘生日快乐吧’?”她问。
顾倚霜:“怎么,不行?”
仗着他看不见,顾倚风无所顾忌地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怎么会不行吗,生日快乐。”
顾倚霜乐出声,也回了句生日快乐,随后终于听出来几分正经:“说点正事,过几天我要因为几个项目去京市一趟。”
顾倚风皱眉,这才想起来他因为之前一直在澳洲,还从来没见过时绰,哪怕是后来得知一切回国,她也早就领完证了。
来者不善啊。
不会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吧?
颤巍巍地想着,她问:“我怎么觉得你这趟居心不良呢?”
问完,又听见一声混着细微杂音的哼笑:“是啊,我可太不良了,就是来替爸妈视察一下你和我那位姐夫的现状,你可提前排练好。”
“呸呸呸,我们才不需要排练呢!我俩情比金坚!”
听出来刚刚那番话里的暗示,顾倚风脑袋转得极快,张嘴就一连串她自己都觉得虚伪的话。
说完,她想了想,又心虚地问:“你什么时候来?”
电话那边停顿了几秒,应该是被人短暂地关上了声音,她等了一会儿才得到答案。
“具体时间不确定,但十一月之前,你肯定能看见我。”
顾倚风勾唇:“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顾倚霜凉嗖嗖地说:“你一个人来?”
一时间没分清楚这是他在问还是旁边听的人在问,她只能模棱两可地说:“反正你来了肯定能见着他。”
没再说几句话,看着通话结束的页面,她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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