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握着手机,北城初春的冷风吹在她脸上,却仿佛吹进了她心里,她第一次不知该怎么反驳。
程静娴道:“你开个价,到底要多少?才肯走?”
姜词忍住心上的痛觉,沉默了一会?儿,仍然坚定地说:“我不会?拿你们的钱,也不会?离开沈听南,您如果真的很厌恶我,就去找沈听南,只要他跟我说分手,我一分钱都不会?拿,马上就离开。”
程静娴恼怒道:“你少?拿沈听南来压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不看到我们母子决裂,你就不罢休是吗?你真的爱沈听南吗?你如果真的爱他,会?舍得让他为?了你跟家里闹翻?会?忍心看他为?了你跟自?己的母亲决裂?为?了你背上个不孝的罪名,你就不怕他遭报应?”
姜词眼睛泛红,说:“是你们逼他,不是我。”
“姜小姐,请你有点自?知之明,我刚才已经说过,不只是钱的问题,是我无法接受你的出身,你但凡还有点良心,就自?己主动点,别逼着我们母子反目。”
风吹得姜词眼里砸下一滴眼泪,她抬手抹掉,问:“您还有别的事要说吗?”
“姜词,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沈听南护着你,我就真的不能拿你怎么样。”
姜词仍然问:“您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程静娴道:“好,既然我好好跟你说你不听,到时也别怪我做得太绝。”
她说完,挂了电话。
姜词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她出神地盯着虚空,直到手机再度响起,她低头看了眼来电,迟疑了几秒钟,才按下接听。
沈听南声音传来,“刚刚跟谁打电话呢?一直打不进来。”
姜词微笑,从?阳台进屋,说:“一个当事人?,我跟他问点情况。”
沈听南那时还在应酬的饭局上,他喝了点酒,靠在椅背里,左手拿手机,右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指间?夹着支燃了半截的烟,或许是酒精作祟,他忽然很想姜词,还在饭局上就给她打了电话,听见她声音,眼底都染上笑意?,逗她,“这都几点了还在处理工作?别这么敬业姜律师。”
姜词笑,说:“现在也不算晚吧,才八点过。”
又问:“你饭局结束了吗?”
沈听南嗯一声,嗓音被烟酒熏过,低低的莫名性感,“快了,大概还有半小时,你还在奶奶家吗?一会?儿我来接你。”
姜词嗯一声,笑道:“你喝酒了吗?你来接我,谁开车啊?”
沈听南低笑,说:“不是有陈叔吗。”
又问:“户口?本拿上了吗?”
姜词闻言微微怔愣了下,她看着手中的户口?本,犹豫了一会?儿,说:“没有找到,好像落在榕城了。”
“怎么会?落在榕城?”沈听南问。
姜词道:“应该是在老家,平时用户口?本的时间?少?,所?以来的时候忘记了。”
沈听南道:“那我回头派人?去取,你老家的钥匙在吧?”
姜词抿了下唇,迟疑了几秒,轻声说:“我得回家找找。”
沈听南嗯一声,说:“行,那我一会?儿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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