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领就是心虚。这样的逻辑链,乍听没问题,但其中是存在漏洞的。
“我还没说完呢,您先听我说。”真是的,这性子怎么那么急呢。
行行行,先听你讲。
“知青买手电,有两种可能,在家里父母给带的,就比如我,还有一种是发了工资以后才买的手电,不过这种人不算多。在家里买手电的话,通常是老家的厂子,如果老家没有能生产手电的厂子,那省里大概率会有这样一家厂子。我跟小冯跟广播员说想看看那个手电筒,那个广播员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拿给我们看了两眼。我注意到,这手电的生产厂家是黄酚。秦盼老家在曲阳,曲阳和黄汾是一个省的,你说说,这巧合是不是有点多了?”
苏姚跟着她的话点头,这巧合确实有点多了。
然而唐湘要说的还没结束,“我去找过秦盼的室友,我跟她们借手电用用,顺便问起了她们宿舍里都谁有手电,知道了秦盼确实曾经有过一个手电,去年的时候就突然找不到的。”
好吧,秦盼这没找到的手电,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苏姚心底的天平彻底地向唐湘这边倾斜了。
一个人身上出现了这么多的巧合,那已经不能说这是巧合了,反正苏姚不相信。
苏姚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这种事你都能联想起来的。”
被苏姚那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唐湘心里特别骄傲,她拉着冯红慧的手站起身来,“我今天要说的就这些,我觉得举报人就是她,您可以再想想,我们就先走了,谢谢您今天的款待,饭菜很好吃。”
苏姚把人送到门口,“你们喜欢就好,下次再来家里吃饭,等夏天到了,院里的菜就多了,想吃什么都有。”
目送唐湘骑着自行车走远,苏姚回到屋子里。
堂屋已经被周言安收拾干净了,苏姚询问他的看法,“你觉得唐湘说得有道理吗?”
周言安沉默片刻,而后回答,“什么看法,你们讨论的问题我没听清楚。”
苏姚瞪他,“别装。”虽然都压低了声音,但你在堂屋里肯定能听见,这玩意也不需要全部听清楚,能听见个七七八八其实也够了。
周言安就只好说,“我对那个女同志的印象不好,要叫我来说,我的想法肯定会比我的主观影响到。”
苏姚嘴巴噘起来,“难道你觉得刚才坐在门前那三个人,会有人对秦盼的印象不错?”甚至就没有一个人对她的印象是不好不坏的中立印象。
“快说,理由无效,被驳回。”
“我认为你那个小同事还算有道理,不是在强硬地往结论上面靠。”
苏姚整个人挂在他身上,长叹一声,“有道理有什么用,这样的逻辑,咱自己在家里分析分析还行,要是拿出去是要叫人笑话的。”
周言安把她腾空抱了起来,“其实这事也简单,你们不需要给人定罪,可以去炸一炸她,只要知道举报人是谁,调查组可以离开,她不会再向上举报,你们平日里也可以去查一查,她为什么要举报。”
苏姚眼睛一亮,在他唇上啵地亲了一口,“真聪明,太棒了。”
周言安的手托着她的臀,面对她乱动摔下去,“你快来例假了吧?”
提到大姨妈,苏姚又开始愁了,她原本的例假很准时,这两个月都快乱套了,上上个月没来,上月倒是来了,但是量不多,不知道还以为她要绝经了。
周言安抱着身上的树袋熊,去家里装食物的柜子里,倒出些红糖,用热水冲开。
等温度稍微凉了点,到可以入口的温度,叫苏姚过来喝。
喝红糖水又不是什么苦事,苏姚没犹豫地就一饮而尽了。
苏姚很坦诚,把几人之间存在的一些旧怨,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调查组,没有一点的隐瞒。
而且说了,会注意到秦盼,并深入调查,就是因为我们彼此确实存在不愉快。那两个知青因着这个原因,在缺勤名单上看见她,就顺手去查了,结果这越查就觉得她身上的问题越多。
提前把这话说了,调查组的人以后知道苏姚和秦盼之间发生那事,觉得苏姚是在报复人家。
其实说实话,几人在刚听见苏姚说跟秦盼之间的不愉快,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的芥蒂,觉得是不是在利用自己这几个人,打击报复啊。
但是听苏姚说得越多,就觉得这位同志身上应该是存在一些问题的。
一件事能叫巧合,那要是一连串的巧合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那就只能是故意的。
吴组长毕竟是组长,在其他组员不开口的时候,他就得说话,“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就是举报这人就是你说的那位知青,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苏姚就把周言安的意思转述了一遍。
吴组长听完以后,也不自觉地点头,觉得这可行。
即便是举报人恶作剧,也不能将人惩处,只要叫这人知道,这世界上不存在法外之地,雁过必留痕,以后不敢再去举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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