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带着周嘉鹤在县城里闲逛,其实这个地方没啥好逛的,比顺城还要萧条的一个
不过两父子逛得还挺高兴的。
到了晚上回到招待所,周嘉鹤怕影响小两口的感情,这天晚上再也不肯让周言安进门。
周嘉鹤不让他进,而苏姚是压根就不开门,后来还是当爹的心疼儿子,把门打开让他进去。再过一天就是正月十五,十五月圆代表着团圆,一家人围着三盘饺子一大碗汤圆,其实味道算不上太好。周嘉鹤的胃口,连苏姚都比不上,只吃两口,就放下筷子,一个劲儿说顶得慌。
苏姚吃的也不多,剩下的全让周言安扫尾了
到了晚上,苏姚跟前台的女同志借来了针线,周嘉鹤身上崭新的衣服给打上了补丁,看着有些过就没那么打眼。身边人都是破破旧旧的衣服,就他穿着崭新干净还没有补丁的衣裳,这着实有些突兀。
正月十六那天,周言安把人给背回干校,这次把给周嘉鹤准备的东西带上。
白天,他的室友都外出劳作的时候,正好到他的铺位上,把带来的新被褥铺上。
告诉他最好每天早上冲上一杯奶粉,如果早上不方便的话,白天也要记得喝。
还絮絮叨叨的交代带来的其他吃的,要记得吃,千万别不舍得,周言安下次过来会给
好不容易带过来的,可千万别不吃。
又絮絮叨叨地交代他,一定要保重身体,天冷得记得添衣保暖,阴雨天要用热水泡脚。
周嘉鹤觉得这不是多了个儿媳妇,这分明是多了一个亲闺女。
他保证道,“放心吧,我肯定会注意身体,不叫你们担心我。”
但其实当父母的,永远把孩子放在第一位,临走之前最关心的还是孩子,“你们俩也好好地过日子,要是哪一天被我跟你妈牵扯的话,还是跟我们划清界限,你们过得好就行。”
好好的,又说这种话。
别说周言安听了不高兴,就苏姚听了都不舒服。
“这话您以后还是别说了,您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在侮辱他。他要是能因为怕被牵扯就跟父母划清界限,那还能是他吗?”
说到儿子的品行,周嘉鹤那真是发自内心地骄傲。
这孩子被教得好,不像是他二弟二弟妹那一家子,跟老伴那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温和笑道,“是我说错话了。”
又叮嘱了他很多话,苏姚说得多,周言安开口得比较少,他忙着把带来的东西给规整好。
通常人家里都是儿子跟当爹的交代,儿媳妇默默干活不说话,到了他们家是彻底反过来了。
这一点,周嘉鹤即便是看见了,也没有往心里去,他们家向来是男同志干活。就算是以前在家里,都是他干活,老伴看着。
把周嘉鹤给送回来以后,肯定得跟那位郑大哥说一下,也是为了让人家放心。
当然,两人还有事想要跟他商量。
苏姚和周言安从大门进来,门卫冲他俩点点头,之前那位徐大哥许是被交代过了,指着身后的小伙子让跟在身后。
人家话说得很漂亮,也不是什么监视,“有什么跑腿的活,就让这小子干,他腿脚灵活。”
至于究竟是监视,还是想帮忙,两口子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咱也不是要做什么坏事。
有了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反而好办事,就比如说现在想要去找那位郑大哥,便请他把两人带去。
小伙子将两人带到郑大哥的办公室,便特别懂事地转身离开。
说是办公室,其实更像是一个小型的单人宿舍,办公桌旁边就是床。
他听见敲门声后,利索地把搭在办公桌上的脚收了回去。
看到两人郑哥十分热情地招呼,“哟,老弟和弟妹来了,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过的话肯定不会食言。”
他哈哈大笑道,“还有点担心,你们不把人给送回来偷偷给带走了呢。”这担心有几分真有几分假,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苏姚便说,“哪能呢,答应了大哥的事就肯定要做到,得谢谢大哥,我们把家里人接出去住了两天。”
听到感激的话,他煞有其事地点头,“你们都不知道,让你们把家人接出去,我需要承担多少多大风险。”
苏姚说,“怎么能不知道呢?正因为知道您在其中要承担的风险,所以才更要感谢你。”
“这不是我们在县里闲逛的时候,看到了卖手表的柜台。还真是巧得很,我们家周团长,前两天单位上发了一张手表券正揣在身上的,想着你们干校这边,许是缺个看时间的东西,也不太方便,我们就可以买了回来,也不知道大哥你需要不。”
说着,她将手表带着盒子一起放到桌上。
手表郑哥肯定是没有的,他一个月的工资不算少,但还要养着七八十岁的老爹老娘,不赚钱的老婆以及正在上学的儿女,于是一份工资在这样的家庭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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