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姚给她讲道理,“你是他娶回来的老婆,不是免费的□□丫鬟。家庭要靠家庭成员共同维系,而不是依靠主妇一个人。”
明月觉得用这个词来形容属实有些难听,可苏姚说得确实没错,她就是那没有月俸银子还□□的丫鬟。
她于是下定决心,“你说得对,孩子是俞淞亲生的,他确实不能撒手不管。”
苏姚转过身,就看见一双正在瞪着自己的眼睛,是俞锐午睡起来了,听到她在教坏后妈。
她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只当不知道俞锐在身后,“而且吧,你对着孩子一心一意,也未必有人记得你的好,干得好是应该的。但凡有个不顺心的地方,就会想要是自己亲妈还活着,哪里会有后妈什么事。”会在心里无限美化,那个记忆中几乎已经消失不见的亲妈,活人这辈子都争不过死人,这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明月没有注意到俞锐的身影,她低头看着鞋面,这个道理她又何尝不懂,不过是尽可能对得起良心罢了。
她不愧是天选后妈,即便是苏姚劝她,她依旧态度坚决得很,“即便是这些孩子未来都不记得我的好,那也没关系,既然当初跟俞淞结婚的时候,答应了他要对孩子好,那就不能食言。”
俞锐听在耳朵里心里不可能不受触动,他心眼子多,原本想偷偷听完,然后爬回床上,就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结果明月抬头就看见门缝里的他。
“俞锐你怎么在这里,刚从床上下来也不多穿一件衣服。”
俞锐看向苏姚,使劲哼了一声,“你是个坏女人,教后妈虐待继子。”
苏姚不会跟小孩子计较,“我只是在教一个可怜的女人稍微心疼一下自己,毕竟在这个家里没有人真心心疼她。”
“怎么没人心疼她?”
苏姚冷笑,“心疼她,就让她没日没夜地做家务?”
俞锐反驳,“谁说我没有帮她做家务,我给弟弟换尿布,吃完饭还会收拾桌子。”
听到那个帮字,苏姚心里啧了一声,“给你弟弟换尿布,那是在帮你弟弟,给你弟弟换尿布并不是你家小后妈的义务,不过是她看孩子可怜,孩子的爸爸和哥哥都不干,她为人比较善良。至于收拾桌子,就更算不上帮她,是她在做饭的时候顺手帮你们做饭,她本来可以只做自己的饭菜的,而她心地善良,知道你们父子不会做饭,因此在每次做饭的时候,愿意捎带上你们。”
俞锐是聪明,却被苏姚这一连串的帮不帮给绕晕了。反应过来以后,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好像不是后妈的义务。
不过这时候,苏姚已经离开俞家,他就算是有了不同的见解,也没办法跟苏姚辩论。
看见明月坐在洗衣盆前手搓衣服,他心里头一次生出了愧疚的情感,他跟弟弟两个人玩闹时从来没有考虑过后妈洗衣服的不容易,两人经常滚在地上,衣服上全是土,还有弟弟吃饭的时候总是往身上掉菜汤,这些污渍肯定不好洗,可后妈从来没有过怨言。
别人家即便是亲妈都没有像她这么频繁的给孩子洗衣服,那都是棉衣穿足一个冬天,等到春暖花开,河里的水化冻了,才带着家里孩子油亮的衣服去洗。
越想越觉得这个后妈确实很好,他期期艾艾跟明月保证,“你洗干净的衣服,我以后好好珍惜,不让它弄脏。”
明月是不知道他的心路历程,她头也没抬地继续给俞蔚搓洗前襟,这孩子格外的邋遢,衣襟上全是油渍,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会用衣服脸吃饭。
她语气平静,听不出高兴的意味,“那就太好了。”
俞锐继续讨好地说道,“那我跟你一起洗。”
明月这下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些衣服重得很,你洗不动。”
苏姚的话,还是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他当即就说,“那等我爸回来,叫他洗。”
说完就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既不用自己动手,还有了干净衣服。
那个坏女人说过,他们是俞淞的亲儿子,他一个当爸的,给孩子洗衣服,是应该的。
明月一直勤勤恳恳地给家里干活,并不代表她是个朴实的老实人,在大家族里长大的人,即便是没咋见过阴谋诡计,但她又不笨。
之前是觉得女人得多干活,现在被苏姚这一顿劝,她心里有所松动。
“行啊,你是他亲儿子,你说的话管用,等他回来你跟他说。”
这没啥不行的。
于是俞营长在回到家以后,就收到了大儿子递来的一盆尿布,这是小儿子一个下午的成果。
“爸,弟弟的尿布,你给洗一下。”
俞淞倒是没有多想,他只是没有主动一起分担家务的意识,儿子让他洗尿布他也不会拒绝。
那时的俞淞还不知道,从那天之后俞家老三的尿布还有老大老二的衣服都归了他这个当爹的去洗。
这些后事苏姚并不知道。
她正趁年前这个时间,举办一个关于男女处对象方面的讲座,对异性萌生好感,这本身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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