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这片土地孕育出的五千年文明,世界独一份。要不是当年没跟上时代,错过了工业革命,赶上了这个节点,世界往来中,华夏怎么可能被人欺负?哪怕是萧景曜上辈子的历史中,最后一个王朝,前期国力也算不错。放眼世界,也是富裕国家。这才被侵略者盯上,用炮火轰开华夏的国门,逼迫华夏签订了一条又一条的不平等条约,不知赔出去了多少白银。
华夏几千年的积累,都在那场浩劫中被扫荡一空。所以新生的华夏才那么艰难,过了好一阵一穷二白的日子。是几代人的拼命追赶,才让华夏重新站在了世界前列,终于有了和别人硬碰硬的底气。
萧景曜听梁千山说完他们这次出海的所见所闻之后,心中已经可以肯定,这就是上辈子华夏错过的那个机会!
没有人比萧景曜更清楚这个节点意味着什么,也没有人比萧景曜更清楚接下来的发展。
梁千山说完后还意犹未尽,颇为遗憾,“原本我们打算按照你给我们的航海图继续走,打算找一找你说的那个美洲大陆,然后听你的,带一些粮种树植回来。只不过……还好我们这一路走得不快,走走停停,时不时靠岸补充粮食蔬果等东西。不然朝廷派来给我们送消息的船都追不上我们。”
实际上是大齐建国以来就实行海禁,大家都没出过海,看什么都新鲜。就算沿途小国明显不如大齐富饶,康王和荣王还是饶有兴致地逛得仔细。他们本就是代表大齐出使海外,见的都是小国的国王,自然又是一番觥筹交错,顺便再提一提双方贸易往来之事——既然大齐开了海禁,那海上贸易自然是多多益善,不然大齐的关税商税从何而来?
荣王年轻气盛,对新鲜事物都十分好奇,语言天赋又强,为了更好了解每个国家的特点,他们到了一个国家,都会停留不少时间。
梁千山提到这事儿就颇为无语,“荣王就这么赖了一阵又一阵,我本来以为他是少年心性就顾着贪玩,谁知道他这赖一阵就学会一个国家的话,叽里咕噜和人家本国人说起来还自信,哄得人家送了他一堆礼物,其中还有不少典籍。我虽然不认得那些鸟语,瞧着应当也是些重要的记载。你说,荣王不会把人家的史书给骗过来了吧?”
萧景曜:“……”
“倒也不至于,有的国家,并未有修史的习惯。”
或者说,像华夏这样,特地设置史官,史书成堆,本朝为前朝修史,几千年文化全都有迹可循,有史可循的,才是少数。
谁知梁千山听了萧景曜这话后却大惊失色,“什么?他们连史官都没有?那他们怎么把东西留给后人?”
看看华夏,史书不绝。是记载,也是约束。哪怕是坐拥四海,执掌天下万民的生杀大权的帝王,也要顾忌身后名。对于华夏人而言,最高的追求就是青史留名。不修史的国家,着实有些挑战梁千山的三观。
梁千山木着脸摇了摇头,“果然是蛮夷。”
史书都没有,这是未开化啊!
萧景曜也没搞明白为什么梁千山的反应会这么大。这家伙是个武将没错吧,怎么对其他国家没有史官忠实地记载编写史书之事如此愤怒?萧景曜这个正统的读书人都没跳脚呢。
梁千山又看向萧景曜,深深叹了口气,“好在我们走得不算太远,收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还能再去拜一拜先皇。”
正宁帝都躺进皇陵里了,帝陵当然有人守护,一般人去不得。哪怕是康王和荣王想要去皇陵,也不能私自过去,只能去求永嘉帝,让他松口允许他们二人去为先皇守皇陵。
梁千山总觉得,正宁帝的性子,就算不习惯这些热闹,也会很欣喜看到两个亲儿子。
总之他们这一次出海,周边国家倒是去了,再远一点的地方都没去,探索美洲大陆的主线任务更是直接夭折,连一半的路都没走完。
萧景曜更心动了。
原本康王和荣王领着使臣团出海,萧景曜以自己是闵州总督,不宜出海瞎跑为由不断宽慰自己,还有顾希夷和小汤包呢。顾希夷可能会支持自己,可是谁知道这一路上会碰上什么困境,一去好几年,小汤包人生中最重要的童年时期,萧景曜都没能参与,那岂不是太对不起小汤包了?
萧景曜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努力按下非常想出海的念头,安安生生地当他的闵州总督。
可是出海的蒸汽船回来了。
萧景曜看着那两艘蒸汽战船,这种到了后世肯定要被放进博物馆的珍贵文物,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那股渴望,又重新升腾了出来,更因为先前被压制得太狠,如今怕是有点还有些反弹,压了一次又一次,却都不管用,只在萧景曜空闲下来之时,或者看到停泊在港口的蒸汽船,亦或是在听梁千山等人提及海外风光的时候,萧景曜脑海里就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我也想出海,我也要出海!”
出海可比现在窝在总督府里有趣多了!
萧景曜想着自己桌案上一堆又一堆的公务,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却对上梁千山不赞同的目光,“皱眉容易生出川字纹,我们这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