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整个人被掏空,手脚发软,精力不济,晚上还频繁起夜,睡不了一个长觉。
现在见福王监国也做得像模像样,正宁帝索性坦然放手,将事情交给福王,自己则将福王的嫡长子接到身边教养,一心享受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别说还在圈禁中的宁王和平王了,就连大臣们知道这个消息,心中都诸多感慨。
当初废太子可没这个待遇。
福王真是时也运也,这个封号一点都没起错!
以至于一些迷信的人家,给新出生的孩子起名中带“福”字的频率都飙升,就希望他们像福王一样,真的带着福运。
萧景曜也感慨万千,当初废太子的危机感就是来自于宁王和正宁帝。宁王一心想把他弄下来,正宁帝春秋鼎盛,自然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放手。如今福王没有兄弟阋墙之忧,又没有正宁帝猜忌之虑,这份福气,在历朝历代的太子中,都是令人羡慕的存在。
正宁帝说让福王监国,那真就一点水分都不掺,把朝堂交给福王后,正宁帝就带着皇后嫔妃,以及刚去他身边的小皇孙搬去了行宫,留福王一个人待在宫中处理政务。
福王好气啊,拽着萧景曜的袖子向他吐槽正宁帝这个当爹的对他越来越狠心了。他现在想当个有事就叫爹的爹宝都不行,当真可恶!
萧景曜一时间槽多无口,心道怪不得正宁帝要跑去行宫,合着是故意给福王“断奶”?
爹宝福王显然不乐意接受正宁帝的用心良苦,也尝到了顶头没有爹撑着的烦恼——先前那些十分顺利的政令,在正宁帝搬去行宫后,就开始没那么顺利了。
这次大家汲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并不方面和福王顶牛,而是用起了官场的拖延大法,问就是在办了,至于办成什么样,进度如何?快了快了。
然后就没了下文。
福王很生气,更生气的是,阁老们这回竟然不提前护着他了!
这真是晴天霹雳!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福王愤愤不平地埋怨阁老们,“你们都是朝中肱股之臣,怎么不帮着孤呢?”
李首辅笑眯眯安抚福王,“这等小事,殿下何必如此大动肝火?自行想办法处置了便是。”
萧景曜算是看明白了,正宁帝这是有意锻炼福王,提前给李首辅他们打了招呼,让他们也配合一下,别什么事都帮着福王处理了,让福王感受一下官场的困难模式。
福王更气了,觉得自己受到了来自父皇的背刺,对李首辅这些袖手旁观的阁老们也有些火气,逮着萧景曜吐槽,“哪有父皇那样当爹的,别人只担心儿子的日子过得不够顺心,他倒好,故意给我添堵!”
抱怨完,福王又狐疑地看着萧景曜,“你不会也得了父皇的嘱咐,不能帮我吧?”
萧景曜苦笑摇头。
福王当即眼神一亮,更加拽紧了萧景曜的袖子,冷哼道:“不就是故意锻炼我们吗?我们必须得将这些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让父皇刮目相看!”
萧景曜啪啪给福王鼓掌,“殿下好志气!”
福王却眼巴巴地看着萧景曜,“我不是只要安排人去办事就行了吗?”
萧景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再次唾弃福王这种摆烂的咸鱼行为。福王却说什么都不放萧景曜离开,决定了,就是你了,萧卿切莫辜负孤的信任!
萧景曜:“……”
监国的是你福王,和我萧景曜有什么关系?
哪个社畜想加班的?
奈何封建统治者福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愣是让资本家萧景曜感受了996社畜的心酸。
这一波,是封建王朝的胜利。
资本家萧景曜愤愤不平地接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任务,每天忙成陀螺,成为了二把手的二把手,连抱自家小汤包的时间都少了。
真是岂有此理!
萧景曜合理怀疑福王这是因为长子被正宁帝带走,少了个儿子可以撸,也要想办法减少萧景曜撸儿子的时间,来个有难同当。
对此,福王坚决不承认,只说萧景曜这是胡乱猜测,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堂堂太子,怎么可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萧景曜觉得福王这话说得很棒棒,给他鼓了个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顺带把手中最难办的几份事务又推给了福王,表示既然要有难同当,那谁也别想清闲。
福王:“……”
行吧,难兄难弟还是干活吧。
现在阁老们划水,朝臣也不那么配合,福王和萧景曜的压力骤增,很是建立了一番危难之际的同袍情。
萧景曜拥有丰富的管理经验,见过的摸鱼踢皮球的花样海了去了。萧景曜上辈子也没少和政府部门的人打交道,知晓他们踢皮球的方式,也知道他们的拖字诀如何处理。
虽然时代背景不同,但人性都是相通的。萧景曜很快就上了手。
责任到个人制度搞起来,你们不是喜欢踢皮球吗?责任到个人,看你们还怎么踢?
要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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