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但萧景曜不一样,这小子的满门消消乐大礼包,还是批发发货的呀。
这谁扛得住?
是以官员们现在提到萧景曜,内心都十分复杂,敬他是条汉子,孤臣的路走得太过坚定,又畏惧萧景曜追根溯源的本事,生怕萧景曜哪天心血来潮,将他们的旧账也翻一翻,那他们怕是也只有留一份遗书的份。
百姓们就不一样了,他们一点都没有官员们的那些复杂心思。笑死,萧景曜查的又不是老百姓家里的账,揪出来的罪犯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家的人,老百姓当然不像官员们那样,觉得萧景曜在他们头顶悬了一柄利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百姓们只知道最近菜市场很热闹,看杀头都看腻了,还奇怪怎么一下子查出来这么多侵吞他们上交的赋税的贪官污吏。结果一打听,好嘛,都是萧景曜的功劳。
什么阎罗王本王?那都是放屁!萧御史分明就是青天大老爷本爷!
萧景曜收拾好自己后,就从萧元青嘴里听到了京城这一年多的情况,顺便知道了自己在百姓中的好名声。
萧元青简直要得意坏了,看着萧景曜的目光中满是骄傲,“你是不知道,别人都知道我是你爹。有一阵子,我出门买东西,人家都不肯收我的银钱。说是我生了个好儿子,是个会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你看看,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父凭子贵!”
萧景曜满头黑线,父凭子贵的用法是不是怪怪的?又是为萧元青的文化水平而担心的一天。
萧元青不等萧景曜开口,又继续洋洋得意地往下说:“我是什么人?打小就没缺过银钱,也不爱占人便宜,能做出这种买东西不给钱的事吗?”
“别说你已经当了大官,我不能给你的名声抹黑。就算是咱们家还没改换门庭的时候,我也干不出这种占便宜的事儿。那些个小摊贩,兜里才几个钱,指不定家里统共的银钱都还比不上我一顿饭钱呢。我能去占这个便宜?”
萧景曜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立马给了萧元青一堆彩虹屁,真心实意地说道:“我不在家的这一年多,您做的特别好,真正的一家之主!”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萧元青笑眯了眼,“我知道你这次出去,干的是得罪人的活,等你出京我就开始闭门谢客。实在推辞不了的,还有承恩公和福王护着。尤其是福王,小伙子人还怪好的,知道我碰上了难处,哪怕他还要处理公务,都会想办法过来替我解围。”
“你在户部的时候,是不是同福王感情特别好?”
萧景曜摸了摸鼻子,清清嗓子,戳破了萧元青对福王的滤镜,“倒也不是,福王人确实不错,但他特地来替你解围,有担心你的原因,更多的应该是他自己不想干活,找个借口溜出来玩而已。”
萧元青瞳孔地震,“皇子们也会这么……这么……”
太过惊讶,萧元青甚至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福王。
萧景曜暗暗将福王这份好记在心上,嘴上却笑道:“你想想承恩公。”
“也是,承恩公当初也是找借口翘班不干活,跑出来找我玩。”萧元青瞬间就理解了,“可惜他现在在陛下面前当差,不能像先前那样,想开溜就开溜。”
说完,萧元青还遗憾地叹了口气,“没了承恩公,平日里玩的乐趣都少了一半。”
有窦平旌在,那就只有他折腾别人的份。他惹事别人道歉,那都是常态。萧元青肯定没有这份底气,怪不得他会说跟着窦平旌一起玩乐趣更多。
萧景曜故意打趣萧元青,“看来是我站的还不够高,不能像承恩公那样,给你充足的底气。”
萧元青赶紧摇头,“我就是瞎说一下,你可别当真。你才多大,就当了大官,你要是还不够好,那天底下的读书人都该找根绳子把自己给吊死。”
萧景曜不由哈哈大笑。
萧景曜在外面一年多,一直在查账的路上。在路上遇险,到了当地衙门后还要同当地官员们斗智斗勇,甚至还处置了好几家地方豪强。萧景曜的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着的,到现在,和萧元青短短聊了一会儿后,萧景曜才终于找回了熟悉的家庭松弛氛围,紧绷的神经也瞬间放松下来,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精神抖擞地进宫复命。
第二天并不是早朝日,萧景曜能多睡一会儿。
正宁帝知道萧景曜今天会进宫,已经让人吩咐了守宫门的侍卫,直接将萧景曜放进宫。
在去养心殿的路上,萧景曜竟然还碰到了太子,心下稍稍吃了一惊。
无他,太子比萧景曜离宫前见到的又胖了两圈,下巴上的肉都堆了好几层,眼睛都快胖得看不见了,走两步就开始喘气,没走一段多长的路,汗水就跟下雨似的。
萧景曜见了都替他觉得累。
看着仿佛吹气般膨胀起来的太子,萧景曜的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当初那个还算苗条的太子来。据萧景曜的目测,太子现在的体重应该突破了两百斤,甚至要超出几十斤肉。
太子见了萧景曜,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萧大人也要去见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