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百姓都爱看。本官初到南川县,只觉得瓦子里的相扑都索然无味。既然你有这等能耐,正好给本官解解乏。”
萧景曜嘴唇紧抿,张口道:“县衙也没有人和我爹同台竞技……”
“无妨,去班房叫些捕快来便是。”贾县令随口道,而后深深地看了萧景曜一眼,笑着反问他,“或是,你更希望你爹去瓦子和那些相扑卖艺者比几个回合?”
萧景曜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嘴唇几乎拉成一条线,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全凭大人吩咐。”
贾县令轻笑一声,转过头去。倒是贾道成多看了萧景曜一眼,玩味一笑,大声吩咐其他人,“赶紧把台子搭好!捕快们呢?让他们赶快过来,耽误了我爹的兴致,到时候有他们好果子吃!”
来的捕快都是萧元青的熟人。
萧元青和余子升相交多年,衙门里这些官吏和三班六房的捕快们都与萧元青有些交情。
捕快小吏不在朝廷官员之列,朝廷不给发银饷,但衙门办案也少不得他们。
这些小吏、文书和捕快们,因为没有官员们的回避制度,都是本地人士。一代又一代下来,关系盘根错节,形成的势力也不容忽视。
萧元青旁的本事没有,但仗义好客,出手阔绰,性子还好,又会玩,在南川县的名声虽然不好,人缘还真不差。
余县令一家虽然走了,但也只带走了自己的师爷,不可能把衙门里的小吏和捕快全都带走。而贾县令新官上任,有心排除异己,培养自己人。但也不能将这帮干活的人全都赶走,还因着手段太过直接粗暴,反而吃了几个软钉子,心里正裹着一团邪火,正好趁这个机会一并收拾些带着反骨的家伙。
来的八个捕快心里也很不痛快,见了萧元青,都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几人眼神一对上,都默契地有了主意。
贾道成还在那儿嚷嚷,“快点动手!让我们好好看看!”
萧元青和第一个上前的捕快互相拱手见礼,便作势要开始。不料贾道成又嚷嚷道:“这可不成,相扑都要脱衣裳,脱!”
萧景曜勃然大怒,尖利的童声在院中响起,“县令大人!”
贾县令淡淡一笑,抬手示意贾道成别再开口,悠然挥手,“到底是咱们小神童的亲爹,总归要给他留点脸面。穿着衣裳搏斗,也无妨。”
贾道成悻悻然收回瞪向萧景曜的目光,转而同孙耀祖说笑,“这相扑,还是要看女子相扑才得劲儿!你是没见京城中最大的那间瓦子,里头就有女子相扑。……衣裳……那胳膊腿儿……可惜模样都生得不大好看,不然的话,收一个进府也不错。”
萧景曜心说果然是淫者见淫,心里龌龊看什么都龌龊。人家正儿八经地凭本事吃饭,比的是拼搏热血。到这只癞□□眼里,就只能看到下三路的龌龊事。还嫌别人姑娘家模样生得不好,他怎么不照照镜子呢?
实在不想听废物猥琐男的污糟话,萧景曜选择性屏蔽了一些油腻发言,认认真真地看台上的萧元青。
萧元青已经轻松地将第一个捕快按倒在地,顺手把他提出场外。第二个捕快一进场,选择的是快打躲避的战术,奈何萧元青力气惊人,被他抓住就再也没有反击的机会,这位捕快同样被萧元青轻松放倒。
如是再三,眼瞅着一半多捕快上场都没能让萧元青陷入苦战,贾道成觉得没意思,又命令捕快们:“你们一起上!”
“快点啊!都聋了?”
“一起抓他腰带!哎呀怎么又被放倒了?你们都没吃饭吗?衙门给你们发的饷银白发了!这点身手,怎么抓犯人?”
全程就听见贾道成从头到尾逼逼赖赖个没完,萧景曜都想翻白眼,真的非常真诚地想给对方一个建议:你行你上。
连续的消耗战下来,萧元青的体力也快透支,初春寒凉的时节,愣是出了一身汗,额前的汗水更是像雨点一样啪嗒啪嗒往下落,全然没了一点平日里风流潇洒贵公子的模样。
不过人长得好看,就算再狼狈,也同样有种另类的美。凌乱的发丝和衣裳,再加上汗湿的衣襟,以及较为狼狈的神情,竟让萧元青有种破碎的美感。
萧景曜都对萧元青的颜值服气,觉得他爹大概是用智商换了颜值,这才得了这样一张完美无缺的脸。
贾道成啧啧两声,又是一阵轻笑,“瞧瞧这位萧少爷,当真比出了名的美妇人还要美上三分。要是在京城,得了贵人的眼……啧啧……也有一份富贵。”
孙耀祖跟着笑,满是嘲讽,“可惜他生在南川县,没见过大世面,倒失了那份富贵。”
萧景曜实在听不下去了,冷冷看着孙耀祖,真诚建议对方,“孙伯伯未免太过妄自菲薄。您虽然不及我爹俊美,但也算是五官硬朗,好生收拾一番,想来也不会比我爹差得太远。到时候去了京城,见了大世面,肯定能入贵人的眼,不会错失富贵。”
“混账东西!”孙耀祖勃然大怒,“你敢辱我?”
萧景曜满脸困惑地看向贾县令,“我祝孙伯伯得贵人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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