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人,你可不要生分了。没有谁高谁低,你对婉婉,我跟她爸爸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真是没得挑。
小超这孩子也很优秀,我们全家都很满意。所以啊,咱们不要太见外了。我们这辈子求的,就是儿女安康顺遂。”
“是是是,安康顺遂。”张喜凤立即重复着这么好听的词儿,然后将桌上的大团结往安思宁面前一推,“大妹妹,这是我们叶家的一份心意。小超一年的工钱加上他爸干零活儿攒下的,一共两百。
那个凤凰牌自行车还有蜜蜂牌的缝纫机,一个都得三百多吧?这钱不能让你们掏,咱凑个吉利数,算六百六。”
说话间,张喜凤把下面那张折叠的纸抽出来,展开,上面是歪七扭八零零散散的汉字。
“这个吧,是我写的欠条。六百六去掉两百还差四百六的物件钱,彩礼金也按六百六,一共差了一千一百二十块钱。
当我这老婆子厚脸皮,算是问宁家借的。十年期限,我跟他爸说什么都给凑出这个数来。”
安思宁震惊又意外,她看出来张喜凤是要给彩礼钱,没看出来张喜凤竟然会给那么多。
帝都那边现下流行的彩礼钱也不过是几百块,条件好的能给到一千块,再加上三转一响。
老叶家的条件在明面上摆着,不算穷但绝对不富裕。
能主动地给出这样的条件,真的是令人感动。也让她深刻明白那句话的含义:穷和敷衍,真的是两码事。
安思宁此时对张喜凤的印象,对老叶家的印象更是好了三分。
“喜凤姐姐,这两百我收下,剩下的这些就不用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也不是第一次娶儿媳妇,小超的俩哥哥怎么办的,咱家婉婉就怎么办,不能搞特殊。”
张喜凤一愣,脑子里快速划过前两次娶儿媳妇的场面。
那家伙,不吵到唾沫星子淹死口子人,那是不能罢休。
那会儿谁要是能在她兜里抠出来一个子儿,就算她输。
“咳,那什么,大妹妹啊,不是谁家的闺女都像是婉儿那么优秀,也不是谁爷爷、爸、妈、哥哥都是当官的,更不是谁像咱姐妹儿俩这么对脾气。这些钱我出的心甘情愿,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张喜凤坚持,安思宁也坚持。
最终安思宁把钱跟纸都拿到了手里,张喜凤满意了。
又见安思宁将钱折叠好放在口袋里,将纸张折叠好,忽然站起身,立正且目光直逼张喜凤。
“张喜凤同志。”
诶?咋突然这么严肃了?
张喜凤傻眼,不知道啥情况但还是配合且本能地站了起来。“到,到!”
别说,安思宁严肃起来,那当兵的独有的气势对于张喜凤来说,直接就是压倒性的胜利。
“张喜凤同志,我将把这些礼金转交给宁婉婉同志。由于宁婉婉同志年轻单纯,有些时候会感情用事。所以,我认为,这张欠条交给年轻人有些不妥当。经过我慎重决定,还是交由宁婉婉同志的婆婆,张喜凤同志代为保管比较妥帖。”
说完这话,安思宁一本正经地双手抓着那纸递送到张喜凤的面前,“张喜凤同志,请接任务!”
啊?
张喜凤的手不受自己掌控,自觉地伸了出去,接了那张欠条。
安思宁见目的达到,随便说了几句,直接闪人。
张喜凤站在原地没动弹,半天之后叶绍行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张喜凤手里的纸张,瞬间明了那是什么。
“怎么?亲家母没收还给咱了?”叶绍行问。
张喜凤点点头。
叶绍行一讶,想弄清楚当时状况,继而道:“她递过来,你就接了?”
“我也不想接,可她叫我同志。”张喜凤带着委屈的腔调回了句,然后眼巴巴看着叶绍行:“这咋办?”
叶绍行做思考状,经过这短暂接触,他倒是多少了解了点儿宁家人的心思。
老宁家人都是偏宠他家三儿媳妇,只要将来他们一直拿儿媳妇当女儿,不对,要比女儿还要亲,老宁家绝对满意。
“保持现状,之前怎么对小婉,以后就怎么对小婉。当然,可以加倍地好。”叶绍行回答,至于欠条,没有强行给。
有些时候,过分的谦让会显得生疏。
……
厅堂那边此刻煤油灯还闪烁着,因为明天要喝喜酒,大家都激动地睡不着。
叶超提前回来了会儿,还专门捎了两个西瓜。
刚好夜里有些闷,吃点儿西瓜解解渴。
宁宛主动跑过去把西瓜拿下来放地上,又趁机掉了包。
空间里的西瓜跟圣泉水不一样,除了超级好吃之外,倒是不会让大家出现洗髓伐骨的净化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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