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的生辰之事,话便也没说出口。
怔了会儿,才低声道:“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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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迟迟耽搁了会儿,到陈府门口的时候,王老夫人的马车已经在外头等她了。
温迟迟坐上了王老夫人的马车,同她一块到了布桩里头,将绣娘新裁出的衣裳拿给王老夫人过目。
“这料子可是用自金陵的云锦?”王老夫人问。
“老夫人好眼力。”温迟迟浅笑着应她,又同她细细地讲起了铺子里选出来的布料纹样与成色搭配。
王老夫人是个门内人,看东西的目光很是毒辣,手里头也有钱,当即便拿了这间铺子里头的几匹布。
而后笑着对温迟迟道:“温姑娘,你很有本事,老身也很看好你的东西。但是,有时候人呢,目光要放长远些。老身怜你是个失了丈夫在外奔波的可怜妇人,看重的也是你不服输的本事,你若是把主意打到了不该打的人身上,妄想依托一个男人,老身就得重新认识一番你了。”
温迟迟翻布匹的手顿了一下,而后自然地放了下来,看着王老夫人,脸上的笑意不减,“老夫人您说笑了。商人做生意,难免和形形色色的人往来,我也不光同女子做生意,也与男子做生意,这确非我所避讳之事。做生意需要同人议价,开条件是博利,并非是我存心依仗他人。谈的成就做,谈不成便罢,我亦不会强求。”
王老夫人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拍了拍温迟迟的手,慈祥地道:“好孩子,老身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之人。”
温迟迟神色未变,又扬起笑脸,同她介绍了一番余下的几匹料子。
待小二将王老夫人定下的几匹料子搬到马车上之时,王老夫人才面带歉意地道:“出门没带多少银两,何况这时候底下的几个县正是受灾之时,实在没办法照顾上温娘子您的生意了。”
“老夫人宅心仁厚,对迟迟的帮扶已然够多了,迟迟又怎敢再奢求旁的?”温迟迟说着,便搀着王老夫人上了马车,又站在布桩门口,目送王老夫人的马车远处。
直到马车看不见影了,温迟迟收回了目光,笑意才僵在唇角。
王老夫人今日话里话外敲打警示她莫要勾他儿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倒也不至于被这三言两语击垮,只王老夫人掺和进来,王临安又是极其孝顺之人,她同王临安所谈交易之事怕是悬了。
温迟迟掀起眼帘,恰好见着宋也站在对街,身上不知何时已然换上了一件月牙白的衣裳,腰悬香囊,墨发高束,白玉为冠,腰勾蹀躞,脚踩簪珠履,瞧上去清隽俊雅,忍得过路的娘子纷纷侧目。
温迟迟心如明镜,知晓这桩事同宋也脱不了干系,心内便一阵嗤笑。
不过是招摇过街,摇尾巴讨人笑的一只罢了。
温迟迟转身离开,刚要将布桩的门拍起来,便被一双颀长有力的双手掰开,继而双臂被死死地攥住。
温迟迟挣脱不下,只得转头向二旁的小二急道:“愣着做什么,将登徒子轰出去。”
宋也看着两个大汉擦着手臂上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脸色冷了下来,看着温迟迟,“你当真要撵我走?半点情分也不留?”
“我同你本没有情分。”温迟迟将手臂从他的大掌中抽开,娇嫩的皮子蹭的红红的,一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缓了半晌才道,“而且宋大人,你也快三十的年纪了,学着少年人学不好,那就是花里胡哨了,到底不像样子。”
说完,便示意小二送人。
受伤的神色自宋也眸中一闪而过,宋也掩藏的极好,只凉声开口,威胁她道:“你确定一定要让这两个人将我撵出去?”
“送客。”温迟迟没搭理宋也,只坚决地道。
宋也缓了缓,避开了两个来抓他的小二,死死地攥住温迟迟的胳膊,“咱们女儿在外头等着呢,你将我这个做爹的轰出去,你让她怎么想?”他特意加重了咱们女儿这四个字。
两个抓人的小二愣住,停下了动作。
他们东家不是寡妇吗?她丈夫不仅没死,还跟他有个女儿?
此时布桩里头光打杂的还有不少人,听见此话,也纷纷伸长了脑袋,八卦着这位东家的秘辛。
宋也冷笑了一声,酸溜溜地道:“怎么?你同我有个女儿的事,还没和人说呢,有这么见不得人?”
众人一愣,听这意思难不成是东家是抛夫弃子了?
反应过来之后,反而纷纷向宋也投去了鄙夷的目光,东家是顶顶好之人,能做出抛夫弃子之事,那不得他让东家受了天大的委屈?
温迟迟亦能察觉到落到她身上的诸道目光,搅黄她的生意便也罢了,如今在这死缠烂打是个什么道理。
“你究竟要怎样?”温迟迟沉声问。
宋也垂下眼眸道:“阿柔需要阿娘,你跟我回家。”
“跟你回什么家?你让开。”
“温迟迟。”宋也眼底发涩,声音也有些哑。
低沉的话语,倔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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