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区别,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扭曲成为这样?以及过往的那些,你又何曾清白过?”
“宋也,今日有这样的局面,是你一手造成的,我们各凭本事,谁也不曾亏欠谁。”
“所以我为你受了满身的伤,你还要杀我,一次不成,便两次,三次。在扬州,在猎场,在西域,你都是下了狠手的。”
“是。”温迟迟承认道。
宋也眼神刺在温迟迟面上,“你可曾有过半分的不忍?”
宋也看着她的模样,太了解她心虚时是什么样子了,有些笑不出来。
“这些,你不想回答,我也都可以不问,我就想知道,”宋也垂下了眼眸,眼睫轻颤,“那个孩子,究竟是你自己不想要,还是三夫人”
温迟迟看着宋也,缓缓呼出了一口气,打断了宋也,“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宋也骤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温迟迟,眼底一片猩红,“你不是心软吗?不是良善吗?那你为何能残忍到杀死我们的孩子?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用一个孩子换你同三房决裂,换王家与你反目,不值得吗?”温迟迟心蓦然就像被揪住了一般,只面色淡漠,“那孩子,本该就不该存在。”
宋也自嘲地笑了笑。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温迟迟平静地看着宋也,轻声问,“是晴雪告诉你的?”
“是啊,后来蛊虫也死了,”宋也盯着温迟迟,“那日我对兔毛过敏,在暖泉的竹楼里烧成那样,你竟还有心思梳那样精致的发髻,不够我怀疑你的?还有很多,你想听我说吗?有时候,爱不爱都很明显,你以为你说得足够好听,伪装得足够好,其实你没意识到,你不爱我时,处处都是漏洞。”
“你对兔毛过敏?”温迟迟有一瞬的惊讶。
宋也不动声色地看着温迟迟,眼梢吊着的都是讥讽之意。
温迟迟抿唇道:“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怀疑过我了。”
宋也轻笑道:“我给你的机会还不算多吗?难不成,我要跪在地上求你,求你不要背叛我?”
温迟迟没吭声,半晌后,宋也半阖上眼睛,疲惫道:“你滚吧,别让我再见到你。”
温迟迟站在原地,点了点头,“地上有药,你记得自己擦,罪能认就认了,捡一条命回来也没什么不好。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就在温迟迟要走的时候,宋也一把抓住了温迟迟的衣袖,声音带着难以认出的嘶哑,“你什么意思?”
“什么?”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温迟迟不解地看着宋也。
宋也压下眼底晦暗,沉声道:“你要滚就赶快滚,想让我恨你就直白一些,打我骂我,杀了我都行。你这样这样对待我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对你心软吗,温迟迟?若有我再见到你的那一日,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好,我等着。”温迟迟将瓷白的药瓶放在地上,转身就走。
“温迟迟,”宋也半靠在泛着寒光的铁栏上,看着温迟迟的决绝背影,面色惨淡,蓦然唤她的名字,轻飘飘地开口,“长柏死了,长公主也死了。”
声音低沉又黯哑,不以为意地陈述道,细听来还有几分卖惨的委屈之意。
温迟迟脚步顿住,好半晌后才道:“我也在这里待过的,如今的境况是你应得的,但我不恨你了,宋也。”她甚至没回头看宋也一眼,便径直迈着步子向外走去。
宋也一直盯着温迟迟的背影,看着她离开,直至消失在拐角。他抬眼向角落里的火堆望去,眼里光彩明明灭灭,很久没有动。
倘相思
温迟迟点点头, “长公主的遗体还在你们那儿?”
“在的。”付荷濯点点头。
“宋也重情,迟早肯认罪,”温迟迟看着付荷濯, “付将军, 若是可以,请你在事后还长公主殿下一份体面。”
付荷濯应允:“这是自然的。”
温迟迟道:“那请将军给我立一份字据。”
“阿迟,你现在就这么不肯信任我吗?”付荷濯半抿薄唇道。
“不是我不信任你,是个人都会变,何况中间历经那般多的事情,心境也定然会变,”温迟迟平静地陈述事实, “否则将军也不会利用我逼迫长公主了。”
付荷濯浑身紧绷,下意识地否则, “阿迟,我待你的心从未变过,我也没想过害你, 你信我。”
温迟迟淡淡地笑道:“将军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怀有身孕的?”
“阿迟, 我是因为关怀你,留意你, 才能及时注意到的, 你为什么要质疑我待你之心”付荷濯看着温迟迟面上的笑,总觉得里头淡淡的讥讽与某个人出奇地一致, 蓦然心梗, “何况不是你先要隐瞒我的?我没有半分要害你孩子的意思, 你却不信任我。”
温迟迟道:“所以长公主能抓到我, 其实是你设计好了的, 她不杀我, 也就坐实了她在意这个孩子这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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