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羹。
只见院子的大门已经拢上了,晴雪敲了许久,才有丫鬟将门打开。
先出来的是晴雨,态度很是疏离淡漠,而后便是盘雪。主仆二人堵在门口,面上隐隐有几分不耐之色,“有事?”
温迟迟道:“听说郎君身体抱恙,我来瞧瞧。麻烦姨娘放行。”
盘雪懒懒地靠在门扉,不愿搭理更不想放行,倒是晴雨不卑不亢道:“主子旧伤复发,又染了风寒,要卧床静养,不让人打扰,温姨娘您先回去吧。”
晴雪见着晴雨这般维护盘雪,便觉得她背叛了自己与温姨娘,不由地恼怒道:“晴雨,你帮着谁说话呢?”
晴雨面色淡漠,“奴婢如今由主子派遣伺候雪姨娘,便要为雪姨娘说话,主子的意思便是奴婢的意思。主子有令,除雪姨娘外他人一律不得靠近,还请温姨娘不要为难。”
“晴雨你”
晴雪对晴雨骤然翻脸感到不可置信,温迟迟拦下了她,道:“那便麻烦你进去通报,同郎君说一声我想见他。”
晴雨一把将温迟迟的手拂开,态度冷硬,“温姨娘,请回。”
“既然郎君见不到,那便叫长柏出来,我有事要问他。”
晴雨将人拦了下来,只听盘雪笑道:“温姨娘,郎君目前眼里只有我一个,并不想见你呢。长柏大人也是,应郎君的命给我去西街买点心去了,忙得很,没空服侍你了,当真抱歉。晴雨,送客。”
盘雪刚说完,晴雪便揽了门,晴雪却扒拉着门始终不让门阖上,“晴雨,你这个白眼狼,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盘雪脸色立即冷了下去,“这是打谁的脸呢?晴雨,掌掴!”
晴雨应声放弃了僵持,反手一个巴掌便抽在晴雪脸上。
清脆的声响,让温迟迟不由地愣了愣,她淡淡地瞧了晴雨一眼,便将晴雪从地上扶了起来。
“既然如此,等郎君好转我们再来吧,晴雪,走吧。”
盘雪瞧着温迟迟离开,却在下人来禀报梅林之事的时候,脸色骤然沉了下去,“慢着。”
“温姨娘当真相见郎君?”
温迟迟听着她阴恻恻的语调,整个人就像骤然冻住了一般。
不一会儿,温迟迟便被盘雪请进了院子中,但更准确地说,温迟迟是被胁迫进院子中的。
盘雪将她带进了厢房中,给她倒了杯茶,笑着问:“温姨娘,你有了身子了吧?”
温迟迟捏紧了茶盏,却淡道:“不久前掉了。”
“当真是好可怜的女人,你以为郎君每天晚上给你喝的药是什么?”盘雪同情地看着她,“温姨娘,看在你也是女人的份上,我也不忍心再欺骗你了,你的孩子还在。”
温迟迟没说话,只指尖泛起一片苍白。
“我的身子不适宜产子,郎君呢,怜惜我,便打算将第一个孩子抱给我养。”
温迟迟淡道:“我只听说庶子养在正妻膝下,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事。”
盘雪:“你怎知我不会被扶正?郎君有多疼爱我,你也是知道的,只要是我想要的,郎君便没有不满足我的,只要我一皱眉,他便能出现在我身边,他也会对你这样?”
“那倒没有。”温迟迟隐隐觉得盘雪在给她下套,问,“既然你是带我进来见郎君的,他人呢?”
盘雪将温迟迟摁到椅子里,“郎君确实不想见到你,我也是请姨娘进来提个醒。你的孩子确实没掉,你的药也是安胎药,里头加了几味药,能压下去孕吐,他只是不想告诉你罢了。”
“可是,月份大了会显怀,现在瞒着我有什么用?”
盘雪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月份大了,胎儿与母亲性命相连之时,你不接受此事也没用了。”
温迟迟脸色有些白,却不相信,“你将此事告诉我对,你没有好处,何必呢?”
“温姨娘还记得付将军吗?”盘雪道,“郎君同我说过,虽然他被关在牢中,但他迟早得杀了他。若不是郎君主动同我说,你以为我一个内宅妇人会知道这些?”
温迟迟指尖开始颤抖,“不可能。”
说罢,盘雪便咯咯笑了起来,“对,没错,我就是不想让你好过,你的孩子,我也没那么稀罕。温姨娘,你如今应当信了吧,你以为他对你的好当真是好啊,利用你罢了,你没价值了,还不是踹得远远的?就像现在。”
有人敲了敲门。
盘雪起身:“你将才是从二夫人那儿来的是吧?走吧,去一趟荣景堂,老太太请我们过去。”
偏袒谁
温迟迟不曾想到她与盘雪到荣景堂之时, 还不待二夫人开口,盘雪便率先跪在地上义正言辞地控诉她与三房长子宋章的奸情。
三夫人王氏听了这话,肝火旺盛, 坐不住, 一时上去抽了盘雪一巴掌,“你这小蹄子,成日里在太太面前胡吣什么呢?这也是你能说得的?”
盘雪笑了笑,问三夫人,“那妾身敢问四公子如今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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