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帕子便出现在温迟迟面前,温迟迟去接,却见着了一只肥手,她下了一跳,连忙用手一推。
来人是宋四郎宋章,三房三夫人王氏所出。是一个最为好色的酒肉之徒,此时见着温迟迟,满脸堆笑:“姑娘,我的帕子你要还是不要?”
温迟迟抬眼,只见他眼下发黑,眼神虚浮,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此时正死死地盯着她看,连忙推开她往一旁去,“公子,我已然有了夫君,不适宜再要你的帕子。”
“破过瓜的妇人?那岂不是正好,那些处子之身说来也没什么劲。”说罢,便去脱温迟迟的裤子。
温迟迟脸色一白,她沉声道:“我的夫君便是宋二郎,宋也,当朝的宰相,你莫要胡来!”
宋章冷冷地笑了笑:“那你还不是遭了他的厌弃,夜夜独守空房?跟着爷不好么?若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你以为爷愿意来这么冷的地方打炮啊。”
见着温迟迟挣扎地剧烈,一把将她推到在了雪地中,便开始捉她的手,将她摁住。
温迟迟身后沾的满是残雪,有些已然沾到了她的脖颈处,将她冻的牙关打颤,然而身上越冷,脑子便越清楚。
听他这话的意思,便是一早盯上了自己,究竟是受人指使还是见色起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会放过自己。
如今她也只得拖,拖到晴雪回来。
她攀上宋章的胳膊,收起了羞耻心,柔声道:“爷,这儿当真是太冷了。换间暖和些的屋子,也舒坦些,也不必匆匆了事了。”
“你莫要糊弄我,你以为我会信!”宋章道。
温迟迟道:“我不是糊弄你,就像你所说,我确实已然独守空房许久了。”
宋章有些迟疑:“你当真愿意?”
温迟迟点了点头:“是。”
宋章又道:“听说女人愿意偷汉子,都要看本钱的,难不成二哥本钱不大?”
温迟迟一怔,面上羞红,又想起她回回疼成那样,心中也有些恼恨,便摇摇牙:“不大!”
“那你可得看看我的,较于二哥怎么样了!”宋章莫名自信了起来。便捞着温迟迟的手游走。
摘红梅
“你说要到房里, 我怎知你不是在哄我?”宋章拉着她葱白纤细的手,眼神炙热,“除非你给我瞧瞧你有多少诚意。”
温迟迟由着他, 便像一桩木头, 麻木平静之余,还有些许恶心。
眼睛不该落在下头,她也只得抬起头往梅林中瞧去,不往那处瞧还好,一瞧温迟迟的魂都快要散了。
一株雪色满枝头的梅树下,男人个子高挑,穿着黑色大氅, 一白一黑对比强烈。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时,温迟迟手上一僵, 力气便不由地大了许多。
宋章吃痛,也顺着温迟迟的目光看了过去。看清来人之后,也顾不得许多, 立即将那只玉手放了下去。
“二哥。”宋章心跳到了嗓子眼, 立即低下头,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宋也将二人面上的惊慌失措看在眼底, 不咸不淡道:“扰着你二人的兴致了。”
温迟迟立即从地上起来, 一路小跑到宋也身边,心虚道:“郎君。”
宋也嫌弃地避开了温迟迟的手, 掸了掸袖子, 宽容道:“继续啊。”
温迟迟咬紧了嘴唇, “你听我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 是哪样?”宋也似笑非笑问。
虽瞧着面上风平浪静, 宋章隐隐觉着气氛有些凝重,心中也庆幸未曾冲动直接提枪办事,否则还当真撇不清干系了。虽知道二哥不至于冲冠一怒为红颜,但他确实有些怕他,特别看着他冰冷的眼睛时。
宋章道:“二哥,你当真是误会了,将才姨娘装梅花花瓣的木罐子翻在了地上,弟弟看着便想着来搭把手。”
清一色的红梅花瓣,铺在雪上,是将才宋章将温迟迟推倒在的时候洒的。
“可我还没瞎啊。”
宋章提了一口气。
宋也收回目光,淡笑着柔和道:“既是这样,有劳你了,她的事我会管,你先下去吧。”
宋章舒了口气,刚走没两步,便听见宋也问:“这么冷的天,四郎怎么想着到梅林来?”
宋章停下脚步,回过头,便见着宋也手揽在温迟迟的一截腰肢。
传闻中不是温姨娘遭了二哥的冷落了吗?宋章顿了顿道:“今晨母亲唤我到她屋子中吃盏甜汤,我见着”
“郎君。”
宋章话说到一半便吞到了嗓子里,他扭头,恰好见着盘雪姨娘袅娜地从梅林里信步而来。
盘雪是很明艳大气的长相,唇间还点了胭脂,走起路来,水蛇腰亦一摇一晃,极尽风情。
宋也笑了一下,放下了温迟迟,将盘雪接到了怀中,柔声问:“你怎么来了?”
温迟迟盯着宋章看了会儿,心中便想明白了这是谁的手笔了。
不过她能想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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