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心大意,让您受了无妄之灾,当真抱歉。”
帕子将覆上去,荔红立即错来腿,站起身,“使不得姑娘,本也不算什么大事,心意到了便成,左右不过是换一条裤子。”
说罢,便将温迟迟扶了起来,看向宋也,娇媚地唤道:“爷~算了吧。”
语气里头撒娇求他开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宋也扫了一眼温迟迟始终抿着嘴不言语的样子,心中觉得荔红顺眼乖巧的同时,瞧着温迟迟也更加不顺眼了。
心中憋了一口气,他眼睛略过温迟迟,落在荔红身上,温和笑道:“既然你都发话,那便罢了。荔红,你性子好,懂事明礼,她远远不及你。”
荔红羞怯地笑了笑,“多谢爷夸赞,只是荔红当真受不起。若是可以不若让妾身”
宋也眉头微拧,沉声问:“不若什么?”
荔红咬了咬嘴唇,她瞧出面前这位爷气度不凡,身份应当是极高贵的,她也瞧出这位爷在同这位姑娘置气,那便不若趁此机会试试,左右她当真不再想过活那种非打即骂的日子了。
她红着脸羞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大胆地盯着宋也:“不若让妾身跟在您身边伺候吧。妾身知道自己不过是蒲柳之姿,然而妾万万不敢奢想别的旁的什么,只要等跟在爷身后伺候您用盏茶,天寒时为您批件衣裳,妾身便心满意足了。”
宋也盯着温迟迟看了几眼才撇开眼睛,看向荔红,半晌后,他轻笑,“你怎会是蒲柳之姿?”
温迟迟松了一口气,听着宋也的意思便是要收用了?他京中应当还有夫人与旁的妾室,如今又多了荔红,那她便不必受他折磨了,如此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何况,至少目前看来,荔红还不算坏。
宋也只略微瞧了温迟迟两眼,便察觉到了她浅薄的心思了。
面上不显,心中却嗤笑,如此也好,荔红乖巧懂事,容貌尚可,身子也不比温迟迟差,他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也正是因为只有温迟迟这一个女人,才会全然将目光放在温迟迟身上。让她随意地扰乱了自己的心绪,反而助长了她的气性。
有这样一位解语花,有什么不高兴的。
漫长的沉寂让荔红额汗不止,正当她要打退堂鼓时,只听宋也道:“我又怎会不给跟在身后伺候的女子一个名分。”
宋也默了一瞬,颔首道:“荔红这名字不好。‘何物能消暑,盘中降雪甜’【注】,便唤盘雪吧。盘雪,从今天起,你便是爷的贵妾。”
荔红神色立即激动了起来,对着面前的人越发感恩戴德了,立即跪在地上叩首:“多谢爷垂怜,也多谢爷赐名,荔盘雪定然以爷为天,尽力侍奉爷与夫人。”
说到最后,盘雪的眼角都开始湿润了起来。
有人丝毫不在意的东西,却有人珍而重之。有一个全然敬仰自己的人,听自己话之人,陪伴在身侧,不好么?
宋也从座位上起来,径直走到盘雪身边,将她扶了起来,看见她眼角的泪,顿了一会儿,斜了一眼温迟迟,“帕子。”
温迟迟闻言,立即将帕子递到了宋也手中,宋也拿着往她眼角压,只卷了两下,便停了下来,柔声道:“行了,不必哭了。”说罢,便揽着盘雪往门外去。
温迟迟收回手,见着宋也与盘雪往外头去,心中也只是淡淡的,没什么波澜。
她朝外头走去,只见晴雪与晴雨立即迎了上来,“公子正要此时出发呢。”
“现在?”温迟迟看了一下天色,“此时天还没亮呢,便要走吗?”
晴雪点头道:“是呀,不久便要过年了,公子能赶回京城参加宫宴与家宴呢。说起来本打算夜里就走的,但公子疼姨娘,所以咱们就候到了现在。”
温迟迟知晓将才宴请官员规矩高,关卡把控的严,她二人没能进楼里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错开可眼睛,心想他对她哪里算得上什么疼,她于他而言不过是纵情发泄的工具罢了。只面上不显,她淡笑道:“行了,既然如此咱们便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对了,可有看到秋香?”温迟迟步子顿了下来,看向晴雨晴雪。
晴雨正要摇头说没看见,就见着秋香咚咚地跑到了楼上,“姨娘,我在这儿呢。”
“干什么去了,这般匆忙?”晴雨忙拦住了她,给她顺气,但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想真打探她去做了什么,于是又道,“到了京中可万不能此番咋呼毛躁,须得小心谨慎一些,不说规矩了,你冲撞了姨娘,公子岂会轻易饶过你?”
说罢,晴雨便想起来,那日温姨娘生病,她与晴雪照顾不利,还被公子罚跪在庭中跪了两个时辰呢。
大冬天的,地上凉气又大,两个时辰的跪罚不光令她腿疼,还让她腿寒意阵阵,那滋味至今她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知道啦,姐姐。”秋香甜甜地同晴雨晴雪道了谢,“我将才过来的时候,见着公子似是在前头寻你们呢。”
见着晴雨晴雪往前头去了,秋香这才到温迟迟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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